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本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出现意外。
去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是风平浪静,即使是偶然存在意外,但这也是没有去到真正致命的地方。
这种轻松的事情,真的会出现在木马所创造出来的世界当中吗?
很快地,这种不好的想法却是马上就成真了。
当安琪她们刚刚离开了门口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袭来了。
没有办法理解到这是什么一回事,不能用肉眼看到事情的变化。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迷雾一样,没有办法看得清楚。
安琪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内侧以及外侧突然之间反转了。
本来应该安守本分地在身体的内部工作的内脏们,就变得像是收不到薪金的工人一样叛逆了。
它们都想要摆工,想要从自己的体内跑出去一样。
不管是骨骼也好,心脏也好,还是所有的东西也好,这些都产生了相同的反应。
而相反地,在自己体外的部分全部都想要被收进到去体内一样。
这种逆转的反应,令到安琪感觉到非常痛苦。
在这种强烈,恶心而令人不适的感觉当中,安琪连站起来的力量也没有。
她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不管是怎样使劲,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再一次移动。
明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传来了宛如噩梦一样的感觉。
但是……感觉却只是单方面而已,自己此时就变得像是局外人一样,她没有办法向自己的身体施加任何的指令。
困惑而且不解。
安琪的头部打侧了。她甚至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离开一样的幻觉。
她看到了南希,安琪看得出对方也似乎变得和自己是一样的,没有分别。
都受到了那些可憎的瘴气所影响。
安琪不知道,为什么在出门的时候,世界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为什么只是在瞬间,死亡的距离自己如此地接受。
身体的感觉越发地恶劣了起来。
明明拥有着足以逆转生死的禁书,但是以此时的安琪,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取出这本魔导书,更加不用说去使用它。
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神明的奇迹也没有在这里显现。
在那宛如把整座城市都覆盖了的瘴气一般的结界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路可言。
这是噩梦的话,安琪可真是希望自己能醒过来。
但是……这没有可能是梦境,这种身体的存在都逆转,整个肉体都在融化一般的痛楚都传到去自己身上的时候……这根本就没有可能会是梦境来的吧。
安琪感觉到自己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似乎瘴气都开始侵蚀自己的眼球一样。
视界越来越少了,而且也越发地看不清楚了。
一直也有良好视力的安琪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近四成的视力一样。
在最后的最后,安琪看到了爱莉雅那一张,似乎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无力而行为的笑脸。
在这种的瘴气所产生出来的绝望当中,爱莉雅的本人竟然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安琪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大脑好像都已经融化了一样,一个融化的大脑所带来的痛苦令到安琪放弃了思考,同样,也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回归到混沌的当中,万事万物都在那位原初的混沌之中,暗夜的黑暗,名为奈亚拉托提普的外界之神所控制当中。
……
突然之间,一盘冰冷得令人可以抖震的冰水扑过来了。
正在床上睡觉的爱莉雅以及安琪在那种难受的温度当中醒来了。
虽然这种的温度一点也不致命的,而且就算是足够瞬间杀死人类的温度对于爱莉雅这种怪物来说,也许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甚至连痛感都没有办法产生。
但是,痛感并非是完全地代表了感觉的本身,就算这种什么也不算是的冰水所产生的感觉,都足够令到爱莉雅感觉到异常了。
所以,两人都被这盘该死的冰水破坏了美梦。
不过,对于安琪来说,这也许只是刚好就令到她在噩梦当中解脱吧。
此时,两人看起来都好像是刚刚从浴室里出来一样湿漉漉。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我不是应该死去了吗?连自己的希望都丢失了,啊……既然我仍然可以思考,也就是代表我仍然活着吧。)
(那么……这应该只是一场梦境来的吧,对的,只是梦境,那种的东西才不可能会是我的未来。)
(咦!?奇怪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明明应该还记得才对,只是过去了区区五秒的时间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的啊!)
安琪痛苦地用拳头捶向了自己的脑袋,用力地捶打了五次,但除去了整个脑袋都在发疼之外,就什么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起了自己应该记起来的事。
此时,安琪除去了知道自己有造了噩梦之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有关于那场噩梦的内容,她什么也忘记了。
此时的安琪非常不安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这种的情况,直到她听到了某个人的声音之后才出现了改变。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用冷水来浇我啊!明明我是客人来的吧,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客人会受到这种的对待才对?」
似乎完全没有感应过安琪的噩梦一样,爱莉雅对于自己在睡梦之中被浇了一盘冷水感觉到非常不满。
就算体格强壮,不可能会患上感冒之类的情况发生,也不代表可以接受这种不合理的对待吧。
这种的事情,不管是人类还是怪物都是绝对不可能会认为是可以接受,也能当成是没有的事情。
怪物可是比起高贵的人类还要暴躁的存在。
就算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孩童,但是身为怪物的爱莉雅,也不可能会这样就当成是完全没有一回事。
只是,此时的爱莉雅似乎是感觉到这里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情。
所以,爱莉雅的行为也只是停留在抱怨的当中。
突如其来地,一种充满了违和感的想法突然之间出现在安琪的心底里,那似乎是在告诉她一件事。
(不应该是这样才对…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不,为什么完全想不到了?)
陷入了宛若是梦魇般的狂想当中。
安琪似乎对于此时的自己,这里的时间,以及所有的事情都感觉到非常违和。
这就好像是看到了死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复活了,并且和杀人凶手打成一片。
又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带着慈爱的笑颜,温柔的表情,以「为你好」为理由虐待自己,把自己逼疯的疯子一样。
安琪所感觉到的,是这一种完全没有合理性可言的违和感。
这是没有办法可以得到合理解释的事情。
安琪对于自己仍然存活,仍然还可以过着这种一如以往,常识一样的事情感觉到极度的奇怪。
她没有办法相信此时自己的感觉。
安琪用力地握拳。
没有挥出去,光只是从指尖之间传来的感觉,那就令到安琪感觉到,这是宛如尸体一样的冰冷。
(我这是已经死去了吗?)
安琪甚至在此时思考了一下这种无聊的问题。
当然了,在半刻之后,安琪才是想到了,自己正在不久之前才会一盘的冷水直接浇中了。
因此,自己的身体变得冰冷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安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思考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两人之间的吵架与安琪的距离也似乎变得非常遥远。
安琪完全感觉不到真实的感觉。她甚至在害怕,假如自己在乱动的话,这个看起来充满了违和的世界会不会就在此时轰然毁灭。
这种不合理,而且只能用狂妄自大来形容的想法在下一刻却就完全不见了。
「安琪~你还不打算起床吗?」
突然之间被呼唤了。
如此地想着的安琪微微地回神。
她看着说话的人,显然,对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不满的表情。
回想一下,安琪呆在这里一言不发的时间已经有些久了。
她觉得自己都好像是患上了感冒了。
她看着说话的人--南希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