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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初抬手,扯松自己的领带,散着难以令人移开眼的魅力。黑眸凉凉看过来:“乔筝,你应该打听过了,我不会轻易拿手术刀。”
随着他的话,乔筝的目光游移在了他手上。恩……绝对是一双好看到极点的手,莹白如玉,指骨鲜明。
乔筝调整自己的呼吸:“是,我是打听过了,所以我在求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顾子初唇角一勾,笑得漫不经心却有些刻薄。
乔筝抿紧唇,看见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有说不出的洒脱随性之意,也有道不尽的惊艳风流姿态。
“顾子初,你要怎样才肯帮我?”乔筝感觉眼窝发热,他以前可是很宠她的……是真的很宠。
“乔筝。”他的嗓音微沉,目光沉郁:“至少让我看见你的诚意。”
乔筝只想哭,她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男人差什么。
他富有,是顾氏财团的头号接班人;他的权势滔天,是连城人人望而生畏的第一公子;他名声在外,是医学界神祈一般的存在。就连一张脸……也英俊得无懈可击。
胸腔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撞出来,乔筝只好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你想要什么?”
顾子初清绝的容颜上辨不出情绪,眸色沉淀似深海。默然半晌,才开口:“乔筝,你实在是太无趣了。你可以走了,我拒绝帮忙。”
乔筝唇色渐失,慌乱自眼底爬起来,连忙上前一步:“顾子初,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抛开别的不说,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她知道他的,明明是那般敬畏生命的一个人,难不成早已变得这般凉血?
男人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似镌刻而成般的完美:“世界上那么多濒临的人,哪个不是活生生的人命?所以,请回。”
字字冷清,字字无情。
头顶吊灯洒下明亮的光,将男人矜贵清绝的容颜衬得愈发夺目。如此的熠熠生辉,彻底印在了乔筝眼中,倒生生成了凉薄。
“顾子初,你——”
男人打断:“别叫我全名,我们不是很熟。”
这下乔筝彻底僵了,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够可以的。
“好的。”乔筝做了一个深深的吐纳,平复自己的情绪之后,改口叫:“顾教授。”
顾子初眸中明灭不定,视线仍旧幽幽:“还是叫我老师,我比较爱听。”
老师。
乔筝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伤害过他。并且,现在如此给她难堪,也是报复她。
很好。
“顾老师,你想要这种诚意是不是?”
乔筝抬起双手,在男人的注视下,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一颗……两颗……
顾子初的脸上仍然波澜不惊,却有火星自眼底窜起,明明灭灭看不通透。
到最后,乔筝脱得精光,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所有的美好柔软,彻彻底底地暴露。
男人修长指尖夹着香烟,点燃,霎时间青烟寥寥,拢住他水墨般的容颜。
清冽的视线透过烟雾看过去:“乔筝,我没想到你这么下贱。”
下贱,两个字像是剪子,‘咔擦’一下,剪断了乔筝薄弱的神经。
乔筝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地下坠,她垂在双侧的手缓缓攥紧,捏出冷汗:“顾老师,这就是我的诚意。”
青烟迷蒙,火星自黑眸眼底渐渐隐去,一切归于平静。
倏尔,男人却眯眸笑了:“愚蠢。”
她就知道他不会,他嘴角的隐逸戏谑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子初眉眼凉薄淡漠,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映出她美好的胴体:“乔筝啊乔筝,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乔筝:“……都没有。”
她只是在赌,赌她在他心中还没有残存的分量,够不够让他帮她这个忙。
他的黑瞳灼灼,语气淡淡:“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用肉体就可以收买的男人。再说,你这具身子,我看也不值几个钱。”
乔筝的眼瞳放缩,努力控制住自己冷得发颤的牙关,好像一咬牙,就能吞下此刻所有的羞耻感。她猜到了他不会接受这种方式的求,但是没料到他会字字不不留情。
乔筝喉间一哽,旋即狠狠咬住下唇,感觉到贝齿陷进柔软的皮肉之中。嘴角却开始绽放出莲花般的微笑:“顾子初,不,是顾老师,如果你觉得这样子羞辱我能够让你得到慰藉的话,那么我随意。”
男人唇角的淡淡笑意凛住,眸光从眼底微微碎裂开来。像是被刺激到,却又不动声色般地压制住,表面看起来无比平静。他一直能够良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就是顾子初。
旋即,他站起来,朝着她走去。
眼见他一步一步走近,乔筝呼吸的开始变紧。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来见他,却一直落得下风。
“乔筝,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顾子初抬起指骨分明的手,缓缓捏住她的下巴,“对于你,我用得着羞辱吗?你眼前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一双常年拿着手术刀的手,微凉微凉的。他捏她下巴的力道用得不小,让人觉得生生发疼。
乔筝凝望他黑白分明的眸,睫毛轻轻一颤:“我没有要惹你生气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帮我。”
“乔筝。”他轻轻唤她的名字,有着循循善诱的诱惑:“你告诉我,用这种方法求人,你是不是已经熟练得很了?”
乔筝的脸顿时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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