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插手的?”
“你是老师。”
为人师者,时时刻刻应当谨记行为典范职责所在等等。
“就是嘛。”吴帆拿出揣在白大褂里面的手,伸出去拉住顾子初的胳膊,“交给席北就好了嘛,你可是老师,不要参合这种。”明眼人一看这些男人就不是什么好鸟,何必呢?
吴帆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私心,他总觉得乔筝这个女子不简单。
顾欣正好拿着一包冰袋走过来,听见对话,连忙眼露着急:“哥哥,这里有席北哥在,阿筝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哥哥还是名牌教授老师,传出去不好听的。”
所有人都在劝顾子初,没必要摊上这档子事。岂料,当事人却冷笑不已:“我需要你们来提醒我是一个老师?”
他的眼神凝结成碎屑的寒光,凉得直透人心。周遭温度呈直线下降,在场的无一人敢随意妄言。
顾欣的微笑隐约僵在嘴角,却保持得体,转过头就对阿筝笑靥如花:“来,”她将手中的冰袋递出去:“阿筝,拿着冰袋,再好生敷一敷脸,就不会那么疼啦!”
关怀备至的语气加上暖意融融的微笑,完美地成就了一张无懈可击的假面具。
戴着面具的人,终日不见阳光,却也无法脱下面具。活着不累吗?
阿筝接过冰袋,说了声“谢谢你”。下一秒,却在顾欣微笑的脸孔中看见了鄙薄和寒光。
那冰袋拿在手中像是火球,阿筝只是拿着,并没有贴在脸上。
“顾老师。”阿筝在静谧中开口,以学生姿态自居。她说:“已经夜深,听说顾老师的妹妹有旧疾,所以顾老师还是先带妹妹回家。这里,我可以解决。”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逞强,还是无可奈何。
顾子初听着她的话,眉眼寸寸凉薄,再无半分暖意。“真是替老师着想的好学生。”他‘夸奖’她,然后说:“可是谁让我是你的老师,我还真不能不管。”
“顾老师,你——”
“吴帆。”顾子初打断她,眼角挟着不耐,“你的办公室借我一用。”
虽然不知道顾子初要做什么,但是怎能容他拒绝一个字?
……
吴帆领着一群人到了办公室,顾子初抬脚走进去,打完电话回来的老吴也跟了进去。不知在里面讲些什么,只留其余人在外面等着。
席北靠着墙,不停吸烟,烟雾朦胧之间早已看不清英俊容颜。
“阿筝。”他突然轻轻开口,声线有点哑:“其实,你更相信顾子初,是不是?”
阿筝就站在他的旁边,一时听清楚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席北在墙上摁灭烟蒂,又从烟盒中咬出一支烟,说:“明明我也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你却还是硬生生让顾子初插了进来。”
烟味缭绕之间,阿筝转头,只能看见男子模糊分明的轮廓。“席北,我谁都不信,我只信自己。”
人都是会变得生物,求人不如求己,为何要将希冀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