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撞入他幽深如晦的眼瞳。
在阿筝的记忆中,席北好像总喜欢这么看她。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眸中有着怎样的千山万水,而她却走不出这千山万水。
轻轻吸气,鼻腔中充斥着医院专属的消毒水味儿。她从床上坐起来,“我没事,可以走。”
靠在门上的席北坚持道:“你最好还是再休息一下。”
“不用,”阿筝掀开被子,坐到床沿上开始弯腰拿鞋穿,“就是溺了下水,没什么的。”
虽然,话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可是她有多么怕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你说得轻巧,”他冷嗤着,脚尖一转朝她走过去,“万一我不会游泳,你就得over。”
“那真是幸好,你会游泳。”她轻轻笑了,却带着疲惫。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拿过她手中的鞋,“鞋是湿的,”抬眸看她,“衣服是护士帮你换的。”
“嗯,我知道。”阿筝不动声色地缩脚,“我自己穿就行了。”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抓住她的脚踝便开始帮她穿鞋。阿筝垂眸看着,他浑身上下也湿透了,垂额的黑发湿漉漉的,周身的衣服也是。
阿筝抿唇,不发一语。
在他帮她系鞋带的时候,阿筝一眼看见他手上尽是血肉模糊一片。一瞬,便想起了落水前那满眼的猩红血光。
明明是那样好看的一双手。
可她还是没说话,一种理智在折磨她,让她不要关心。
最后,她偏开头,不去看他。
“怎么了?”席北系好鞋带,抬眼看她觉得有些奇怪,“在生气?”
阿筝没说话。
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姿修长挺拔地凝立在她跟前。他盯着她的脸说:“阿筝,我不是故意的。”鬼知道他心里面有多么的自责。
她轻轻嗯了一声。
阿筝耳根渐渐泛红,脑中一闪而过是水中被亲吻的画面。“席北,是你救我出水的?”
由于不确定,她得确认一下。
“是,”男人视线幽幽落在她绯色的唇上,眸光明昧不定,“情急之下,我才会吻你。”
‘吻’这个字眼,刺激着神经,阿筝连忙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他到底是怕她生气,转身的同时,视线撞上另外一双清冷无邪的眼瞳。
来人周身清冷,动也不动,似要化作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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