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你先治伤,有话回头再说。”窦清幽看她受的伤,那么严重,定是拼死搏杀才逃出来的。
“多谢主子!我是一时轻敌,才受了伤。他们不单那几个人,还有两个人接应,武功非常高。”紫荆虚弱的回禀。
郝小顿时一阵后怕,她身手虽然好,但这红绸和紫荆四个,都是高手,尤其是紫荆,轻功更是厉害,她都险些丧命。要是那暗中接应的两人也出手,只怕她们难以护得住小姐!
窦清幽让她先好好养伤,“若是对我有目的,一定还会再来。”
梁氏却是惊吓不已,展开了各种猜测,“是不是因为咱们酿的绿酒?碍着了人家的路子,所以要刺杀四娘?”
“还是因为赐婚的事,燕麟的那些仇家,寻仇寻到四娘的身上了?”
“还是有人不想让四娘嫁给燕麟,然后要杀了四娘?”
“或者不是为了刺杀,而是要挟持四娘,为他们谁所用?以威胁我们,或者三郎他们,或者是燕麟让干啥事儿的?”
“还是那潘家,想要阻止我们办品酒会,就趁机买凶杀人?”
她一会就想了一堆刺杀窦清幽的理由和原因,却是越想越觉得心里害怕。
陈天宝皱着眉头,“你先别担心,这事是潘家的可能不是太大。你想,刺杀四娘的人,在远处还有接应的两个高手,却是当时没有出面,极有可能是想挟持四娘。潘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养那么一批死士。不然早在第一次斗酒大会输给四娘的时候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至于买凶杀人……”
“若是买凶杀人,那些身手非常高,能出得起价钱雇佣他们的,就很好查了!”窦清幽说着走过来。
“四娘!”梁氏上来握住她的手,她们家不偷不抢,安安稳稳酿酒,却招来杀身之祸。天杀的畜生!到底跟她们家有啥仇怨,非要杀人!?
“既然是冲着四娘来,那必定四娘这有他们谋算的东西或者是啥事儿。”陈天宝莫名想到容华的那块玲珑佩,为啥四娘能让玲珑佩有反应?还有那玲珑佩到底有啥秘密?容华不惜拿出传家至宝来换四娘婚嫁自由,是真的对四娘深情不寿,还是因为那玲珑佩的秘密?四娘刚从容家回来就遇刺,他忍不住怀疑起容家来。
窦清幽眉头紧皱,她有的只有一双酿酒的手,别的,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要说有……
“娘!我是你亲生的吗?”
她突然问这话,梁氏愣了下,“问这是啥话!你不是我生的,难不成还是捡来的!?”
“咋突然问这话?”陈天宝也疑惑。
窦清幽看着她的指尖,“窦传家的身世,娘清楚吗?”
这个问的梁氏更加疑惑了,略带嫌弃道,“我哪清楚他的!那是老刁他们从外面捡回来的,没有爹娘,没有家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叫花子!”
“四娘是怀疑啥了?”陈天宝低声问她。
窦清幽缓缓摇摇头,心里只是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并不明朗,“我给三哥写个信,家里人谁进京的时候带过去。”
“也提醒你哥要千万小心安全!”梁氏忙道。
窦清幽应声回了屋,画了容华的那块弯月玲珑佩,让窦三郎查一查。宫中典籍众多,他又能接触到,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窦小郎接到家里的信,当即就赶了过来,“咋回事?四姐咋会遇袭?”
“你从哪听来的?”窦清幽问他。
“我就拧了下报信人的耳朵。”窦小郎无辜道。
窦清幽瞪他一眼,“没有大事!你别大惊小怪!”
“先跟我说说咋回事儿!”窦小郎可不信,要真是普通的劫匪宵小,他知道四姐平安无恙也不会得到消息就急忙忙赶回来。
知道他鬼心眼多,窦清幽也没瞒着他,都跟他说了。
窦小郎睿敏的眼神飞快闪烁,第一个就怀疑容家的人,“四姐!之前容华要送给你的弯月玲珑佩,是为啥反应的?你一摸那玉就有反应了?”
“是血。”窦清幽蹙眉。
“血?”窦小郎不明白了,血咋会让玉起了反应?他还以为摸一下就反应了。
窦清幽应声。
窦小郎摸着下巴想了下,“四姐!你的人借我用用!”
“你要用谁?”窦清幽挑眉。
窦小郎嘿嘿笑,“燕麟不是留了几个人给四姐吗?借我用一下,很快就还给你!”
“做什么?”窦清幽问。
“我想借那玉看一看。”窦小郎实话道。
窦清幽摇头,“你别胡来!”
窦小郎也皱起眉,但这件事不能不查,否则四姐就摆脱不了危险。若真的是这件事,那盘算之人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先看线索指向哪里。”窦清幽说他。
窦小郎想了想点头,“我这几天在家里休息,试试你的轻功,看讲课的如何了!”
窦清幽看着他越发棱角分明隐隐沉稳的脸庞,忍不住笑起来,“好。”
没几天,容华就查到殷家身上。
“殷家?”窦清幽疑问。
“消息并不十分确定,依你所说,去追查的人被重伤,另外还有两个绝顶高手,那他们目的怕是为挟持你,用你来引燕麟出来。”容华解释。
窦清幽看了他一会,“他们不该用来引那个阉贼,这赐婚的圣旨因由,天下人皆知。”垂眸落在他腰间,那里是一块镂空雕花环佩。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戴过那弯月玲珑佩了。
“你准备怎么办?”容华问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窦清幽冷声道。
容华看着她,目光缱倦,闪着忧色,“这事一旦掺和进去,就难以躲掉。所以我才急不可耐,想要立马让你脱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