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洗洗,也过去看看!”梁大智道。
梁二智应声。
几人回到租住的院子,看那么大个院子,只怕现在的租金也是窦三郎和窦清幽帮着交的,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就决定走时退掉。热热的吃完饭,洗漱了换衣裳。窦三郎还没下衙,就先到都督府来。
陈天宝和梁氏给稍来了不少东西和年货。
窦清幽听人到家门口了,换了厚皮袄出来迎接,“大舅!二舅!”
虽然老家的人来过几趟,她也顺道回过老家,却和梁大智梁二智兄弟好几年没见了。
看她几乎没变样,还是个沉静淡然浅笑的模样,除了头发绾成了妇人发髻,个子又高了点,“四娘!”
舅甥几个坐一块,就是一通契阔。
梁二智来时还准备了见面礼,让抱俩孩子来。
窦清幽笑着让人抱俩小崽子过来。
“听小枫儿着凉发热了,好些了没?”梁大智问着,也拿出见面礼。两个玉雕挂坠,是他让君姨娘藏在她陪嫁里的。
“枫儿身子骨要弱些,玩雪玩的时间太久,这才着了凉,估计还得两天苦药汤子喝。”窦清幽笑着回。
俩小家伙都已经会走路,也会叫娘了,小诺儿走的更稳,不要人抱,进了屋就自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娘!”
窦清幽笑着揽了她,叫她叫人,“这是大舅姥爷,这是二舅姥爷!”
“大舅姥爷!二舅姥爷!”小诺儿说话很是清楚,张口说话就是两个字,吃饭!
小枫儿有点怏怏的,叫人只会简单的娘,爹,舅,妗子都叫不好。
梁大智接了他抱着,见他两眼顿时闪着水光,黑漆漆的,却没有哭出来,不禁笑起来,把见面给他和诺儿。
梁二智也笑着抱了诺儿,拿出见面礼,“这俩娃儿长得可真好!像她爹!”
“枫儿更像四娘些。”梁大智倒是觉的好,男娃子相貌太出众了也不是好事,普通些好。诺儿是女娃子,标致就标致些,以后嫁了人可人疼,不受气!
诺儿待不住,拿着两个玉雕小玩意玩了会,就扭着身子下来,到处跑。
枫儿看她走,就要跟着。
“是他姐姐的跟屁虫!”窦清幽叫了奶娘好好看着。
郝小已经快一步跟上去。
说完孩子,就说到了梁大郎事。
窦三郎下衙听人在这边,也赶了过来。把情况给两人简单说了遍,陪着去监牢看望梁大郎,“死牢本不让探视,大舅二舅别待太久了。”
梁大智应声,沉着脸进去。
见到他,梁大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拉着梁大智就哭诉他的冤屈和悔恨,让梁大智救他出去。
窦三郎已经做到了极致,能让他多活一年,也是燕麟的面子。不过他觉的燕麟没那么好心,只是让他临死之前多受这一年牢狱之苦。
潘千羽伪造证据,诬陷窦清幽和燕麟,那个五万两黄金也挖了出来,她银子来路不明,又查到了容家。
容希有些心力交瘁,潘千羽的罪证被钉了个死,程居迁都没有办法,他却不能不倾力救他。
程居迁不是没有办法,唯一想要翻盘的办法只有一个,潘千羽死,燕麟控诉她伪造证据诬陷她们的罪名就会成为怀疑。只要墨蝶她们几个证人翻供,潘千羽又死无对证,就算扳不倒燕贼,也能让他让出都督的位子。
潘千羽可不愿意赴死,她重生一世,定要得到前世没有得到的!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绝不想再死在那个贱人的前头!
容希也不愿意,只再想别的解救的办法。
程居迁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立储上。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底下虽然也有其他嫔妃的皇子,但年龄太小,资质也差,立嫡立长,理所应当立大皇子为皇储。
明启皇帝却觉的大皇子聪明有余,沉稳不足,虽然很像他,可他心底偶尔会想,他并不适合做皇帝。不!是该说,他做不好一个好皇帝!他可以残暴虐政,可以荒淫无道,做个人人喊打,人人叫骂的昏君,可他又做不到。他需要一个杀伐果断,有绝对帝王霸气和能耐的来做大楚的江山。他还年轻,他还有至少二十年。
皇后跟他做了十多年夫妻,很清楚他心里的想法。他不满意她生的皇储,所以迟迟不立太子。想了想,给燕麟递信儿,要见他。
燕麟拿着信,鹰眸阴戾的勾着嘴角,没有应下。
“主子?”薛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位皇后胆敢动到夫人头上,还妄想对小姐和少爷动手,真的是皇后当够了!主子还没腾出手收拾她,她倒是先来找上主子了。
燕麟弹着信笺,眼底的杀意渐渐涌现出来。
照薛伥的想法,不过一个皇后,想要弄死她,只不过费点事,依旧能让她死的悄无声息!看燕麟明明动了杀心,却不动手,他忍不住想到之前的传言。出来找薛尧。
薛尧比他大几岁,也是最早跟着燕麟的。
“你说什么?”薛尧惊疑的看着堂弟。
“我就问是不是真的?”薛伥再问。
“肯定不是真的!都督怎么会!再说,就算真的会有,也不会是那个女人!又老又丑!”薛尧头摇的厉害,不可能的!
“是你不知道吧!”薛伥怀疑的看着他,实在是主子为那个女人曾经做了太多事!
薛尧还是摇头,“你别乱猜!都督可是早就瞄准了夫人,那时候夫人才几岁!?而且对夫人爱到骨子里,要是皇上和夫人都掉在水里,都督肯定救夫人!”
薛伥瞪他,问他句实话都问不出来!?就算夫人十岁就瞄上了,那时都督可十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他的身份不合时宜,他也不可能忍得住!否则那个女人胆敢动夫人,以他的脾性,早就下手了!
想了想,薛伥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大皇子真的是皇上的种?”
薛尧抬了抬手,想打他,“那肯定是皇上的种!你哪只眼睛看见不像!”
薛伥探究的睨着他,反正大皇子和皇后太像,说是男生女相,但却看不出哪里像皇上。反倒跟主子……琢磨琢磨,还是有点像的。
“你别瞎乱想乱猜!”薛尧拍他一下,让他办事要紧。
燕麟换了衣裳去见皇后。
看他过来,皇后凤眸流转,在他身上打量。
玄色暗纹锦袍包裹着他修长挺拔身体,长腿每迈过来一步,都透着无尽的优雅魅力,俊美妖冶的脸上噙着一抹危险的笑,“见过皇后娘娘!”
“燕麟!”皇后叫他。但看着他暗沉幽深的鹰眸,那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浩瀚凌厉,她以为她看得透他看得懂他,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不懂他。
“不知娘娘唤臣来有何吩咐?”燕麟眼睑微垂。
皇后看着他,嘴边扬着浅笑,“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这么生疏了?”
“娘娘是君,君臣有别。娘娘有事尽管吩咐。”燕麟淡声道。
盯着他看了会,皇后声音越发轻柔叹息,“燕麟……”
燕麟抬头,眸光阴戾一闪而过,“娘娘但请吩咐。”
皇后以为自己恍眼了,却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冷沉,“你怀疑我吗?窦氏遇刺的事。”
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窦清幽是被他爱着的,所以每次都是高高在上的冷称窦氏。
“怀疑。”燕麟冷冷的勾着嘴角,直接承认。
皇后睁了睁眼,突然笑起来,“你还是一样,有什么都直接摆出来。”看他不说话,又道,“你怀疑是我,又怎么没有找我?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只是怀疑。”他早不像前世,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现在呢?”皇后问他。
燕麟抬眼盯着她,“那又是皇后娘娘下的手吗?”
“如果是我呢?你要怎么做?”皇后反问。
鹰眸中杀意闪烁,毫不掩饰。
皇后心中暗惊,如果让他知道真的是她对窦氏下的手,他竟然真的对她动了杀心。继而心中就是恼恨。她曾同意要把窦氏纳进宫,皇上却没要,指给了燕麟。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动了真心吗?
心中百种心绪,只一瞬间,皇后强压下来,轻笑着端起茶盅,“我倒觉的窦氏极好,并没有动过什么杀念。但前提是她好好跟着你,不来影响韶白。”
看她果然不敢承认,燕麟嗯了声。
皇后转移话题问他对立储的看法,“皇上迟迟不肯立储,你以为会是什么意思?”
“皇上正直壮年,龙精虎猛。”燕麟沉声道。
要是广纳嫔妃,至少再生十个八个不是问题。
“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做才好?”皇后问他。她当年刚进皇子府,年轻气盛,又自持身份,放不下矜持和身段,又被侧妃和侍妾屡屡陷害,不得宠,怀的龙子也被害小产。是他一步步帮着她起来,收拢了赵邟的心,也护得她生下两个皇儿,府中和宫中都以她为尊。
“静观其变。”燕麟对立储没有看法。即便是储君,想要最终坐上皇位,都不是一步之遥。
皇后却不满意他这个说法,“我要皇上现在就立储呢?”
“娘娘是让臣进言?”燕麟挑眉。
“对!”皇上很重视他,如果他也进言,就算皇上不满皇长子,也会看在程居迁和燕麟都同意上,考虑立储。
“臣遵旨。”燕麟应下。
看他直接就应下了,皇后皱了皱眉,“不只是向皇上进言,他才立皇长子为储。”
这个燕麟自然知道,让他力劝,垂着眼应声,“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臣这就去见皇上。”
皇后有话,可看他这样冷沉疏离,所有的话又都憋在了喉间。之前他为她做事,虽然也冷沉的很,甚至更加阴寒,可那时他身后没有一个窦清幽!让她感觉他对她是特别的,只是她的……
“臣告退。”燕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燕麟!”皇后叫住他。
停下脚步,燕麟回头,“还有何事?”
一瞬间,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半回着头,只半张侧脸,那仿佛睥睨天下的气势和威势。而她这个皇后,也仿佛只是他看不上的一个不足轻重的人。她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察觉到这种感受,突然就问出口,“你想做皇上吗?”
噗嗤!
燕麟嗤笑,“不想!”这天下有太多比那张椅子更重要的!他爱的人儿,他的儿女!他每一瞬间的幸福滋味!
皇后眼看着他大步走远,半天没有说出声。
燕麟去见了皇上,为立储进言。
“你也知道,朕并不想那么早就立储。”明启皇帝直言道。
燕麟笑,“立储之后,许多国事便可交给太子打理。皇上可以广纳嫔妃,也安享浮生半日闲。”
明启皇帝看他半天,哈哈大笑起来,“过来陪朕杀一盘!”
“皇上知道,臣棋艺不佳。”燕麟笑道。
“朕看你是着急回家吧?”明启皇帝取笑他。
燕麟没有否认,“小儿高烧,还没有转好。”
明启皇帝摆摆手,“杀一盘就放你回去!”
燕麟坐下,拿出棋子,跟他对弈。
他的棋艺并没有练过,但他一直保持在一个中庸的水平,基本不和人下棋,人心如棋路,他并不想让人看透他的心。
和明启皇帝对弈了几个回合,输掉几个回合,明启皇帝颇有些嫌弃的放他出了宫。
回到家,窦清幽正在哄小枫儿睡觉,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在床边,手还无意识的时不时轻拍一下。燕麟顿时满目温情宠溺。
小枫儿已经睡醒了,看到他进来,“爹?”
“嘘!”燕麟轻声让他不要说话。
小枫儿睁着大眼看着他,又看看哄他睡觉自己却睡着的娘亲。
燕麟弯腰在睡着的人儿脸上轻吻了下,“乖宝?幽儿?”
人没有醒。
燕麟笑着抱她躺好,把被子给她拉好,伸手薅了儿子起来。
窦清幽睡醒,已经日暮。
爷仨正趴在外间的地毯上玩拼图。
拼图是小枫儿喜欢玩的,小诺儿仿佛不太有那个耐心玩这些,不过弟弟病了几天,她要让着弟弟,就在一旁帮忙,然后等拼图拼好了,一把天女散花,全玩散!再重新拼。
看爷仨滚成一团,窦清幽揉着眼笑。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带起孩子来,挺有一套。
“娘!”小枫儿眼尖,看到娘亲起来了,爬起来就扑过来。
窦清幽抱起他。
“娘!娘!”小诺儿也叫着娘扑来。
一手一个,抱着是沉手无比。
燕麟把俩小崽子拎出来,“饿不饿?”
她晌午没有吃太多,这几天又一直守着儿子。
“有点饿了。”窦清幽说着伸手摸向儿子,烧已经退下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起。
“去洗脸,我们吃饭!”燕麟说着,喊了人来服侍。
吃完饭,俩小崽子玩了大半天,精力消耗,很快就哄睡着了。
窦清幽却是睡了半下午,精神的很。
“不困了吧?”燕麟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轻吻。
看他笑的不怀好意,窦清幽恶狠狠的瞪他。这几个月,他简直过的太滋润,太放肆了!
“陪我去泡个澡。”燕麟一把抱起她,吻住她艳红的娇唇。
明知道泡澡会发生什么,窦清幽已经拒绝无力,很快变成某人嘴下的美味盛宴被吃了个干净彻底。
“困了吗?”
看他眼中再次升起欲火,窦清幽连忙应,“困了!困了!快睡吧!”
燕麟性感的低笑,用力的吻了吻她,再次把她娇唇亲吻的鲜艳欲滴,抱着拉好被子。
“把我小衣穿上。”窦清幽不愿意。
“不穿了!就这么睡!”燕麟长腿直接压过来,把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包在宽大的怀里。
窦清幽不干,“不要!给我穿上!”
大手开始不老实,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睡?”
窦清幽闷吭一声,只能屈服在他淫威之下。虎躯天天震,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精力。早晚精尽人亡!现在透支,以后不行!
迷迷糊糊想了半天,睡过去。
却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整个人正被他抱着,“……嗯……燕麟……”
噬骨摄魂!
“乖宝!”燕麟吻住她,大手顺着她滑嫩的手臂找到她的手,十指紧扣住。对她强烈极端的占有,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内心的胆怯和懦弱。他太怕失去她!有了孩子更甚!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今生的失而复得。他甚至不敢做出什么触怒谁的事,害怕他哪个地方护的不够周密,让她被人所伤。
失去她的痛彻入骨,他尝过一次,恐惧至今附骨而行。最近的幸福甜蜜,让他心里隐隐又升起强烈的不安。他得不到她的魔咒仿佛打不破一样,还依旧潜藏在暗中。
就知道不给她穿上小衣的后果,就是夜半被他干醒过来。窦清幽根本无力挣脱他,只能任由他。
天明起来,窦清幽黑着小脸,坐在临床大炕上咬着早餐。
俩小崽子是勤快人,早已经吃过了,坐在一旁等着娘亲吃完,好陪他们一块玩。
外面梁大智和梁二智过来了。
“要退亲?”窦清幽诧异。
梁二智点头,“是!之前的梁家这门亲都算是高攀,就算那李三小姐八字有些不好,却也不是寻不到更好的。如今就更是相差千里。这门亲就退了,五郎和六郎,也准备带回老家,让他们也在老家体验一下疾苦。亲事也就找个普通相对的人家,也能共患难,同富贵。”
窦清幽点头,表示理解。
梁二智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退亲这事,虽然我们是为李三小姐着想。他们家没有在梁家遭难时主动退亲,是有情有义。可这退亲却不好说。二舅想请你帮着走一趟,也算是对他们家的尊重和交代。至于彩礼,退不退都无所谓!不退也算是给李三小姐赔礼,压惊了!”
“要是退亲,那彩礼是梁家的东西,只怕她们不要。”窦清幽道。
梁大智就道,“不要,那就等退了,再买些其他的赔礼送过去,也算是全了一场缘分和体面。”
窦清幽应下,准备跑一趟,先往李家下了帖子。
李夫人倒是没有托大,当即就回帖应了。
燕麟眸中暗芒一闪而过,“我陪你一块去。”
见他也去换衣裳,窦清幽张了张嘴,“你现在都快成我身上的黏黏胶了!”扒都扒不掉!
他笑着低头噙住她娇嫩的耳垂,“黏黏胶能让你舒服吗?”
窦清幽涨红了脸,死劲儿的拧他。
燕麟愉悦的换下官服,换上常服陪着她出门。
见他也来了,李夫人忙让人去喊了李璆回来接待陪客。
李夫人把窦清幽往内院请,“都督夫人头一次来寒舍,快请内院暖厅里喝茶歇息吧!”
“还是跟李大人一块说吧!”窦清幽笑着道。
李夫人看了燕麟一眼,笑着点了头。有这位阉党头目在,让她觉的气场太大,压力太大。
李璆很快就赶回来,笑容满面的见礼,“不知都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燕麟也没客气,直接坐着应了。
李璆看窦清幽也在,询问的看向李夫人。
李夫人微微摇头。
有燕麟在,窦清幽却是没说多少话,就让他三五句说定了退亲,又说以后李三小姐再定亲,可以请他做冰人。
李璆和李夫人都不愿意退亲,说是看好梁家,更看好梁五郎,女儿也不愿意,不愿意拆这一桩婚,还提出梁家不放心,可以尽快成亲。
“李大人高风亮节,有情有义,却也不能不为别人所想。”燕麟淡声道。
李璆硬着头皮就不愿意,“我家本就没有打算退亲,梁家提出退亲是他们情操高洁,此正是下官看重之处,也正名下官眼光不错,没有看错了人。燕都督就不要再多说,这门亲事,我们李家不会退的!下官会去和亲家见面,再详谈。”不让燕麟和窦清幽再插手。
窦清幽没有说通,只得回来跟梁二智都说明白。
那边李璆也下了帖子,邀梁二智见面商谈孩子的亲事。
梁大智问燕麟,“你觉的这门亲事,有没有猫腻儿?”
“说不好,李璆并不是个高调之人,做官也挺是诚恳,倒是很踏实。”燕麟实话实说。
“要真是这样,那这李家还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就怕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梁大智皱着眉毛。想让燕麟帮忙再调查一下,“也好查查清楚,看是不是有什么!”
燕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