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约莫是最好的开始!
“来人,去把知府夫人的棺椁给我抬出来。阳光这么好,也该晒一晒了。”赵无忧站在那里,方才的事情似乎压根没有影响到她。她还是那个清醒而理智的礼部尚书,站在所有人面前,永远是病怏怏的样子,却也是最危险的所在。
穆百里已经制住了雪兰,封了雪兰几处大穴,让她无法动弹。他眸色微恙的盯着不远处的赵无忧,终是一言不发。
她会处理得很好,他相信她的能力。
不管什么局面,赵无忧永远是那个运筹帷幄,不择手段的赵无忧。
一听赵无忧这话,王少钧彻底疯魔了,“谁敢动我娘!”
“束手就缚,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放过你母亲,否则挫骨扬灰,就是她的下场。”赵无忧指着雪兰,“还有她的命,你也不要了吗?”
王少钧僵在当场,所有的气势顷刻间消弭殆尽。他定定的望着雪兰,陆国安手一挥,当即有人上前将其摁在了地上。
他身上有毒,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如今王少钧束手就缚,这些人才敢上前擒拿。
事实上,就算将知府夫人挫骨扬灰,这王少钧都未必能束手就缚,事情的关键是在雪兰身上。雪兰被擒,王少钧才会放弃困兽之斗。
赵无忧咳得厉害,她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抬头冷飕飕的望着穆百里,“多谢督主。”
穆百里望着她,谁都没有后话。
“把解药交出来!”素兮一脚踩在王少钧的脸上,“我数一二三,如果不交出来,我就画花那小美人的脸。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雪兰冷眼盯着素兮,而后将视线落在赵无忧身上。
是她救了赵无忧,可没想到赵无忧的身份竟然如此厉害。如今自己落在赵无忧手里,竟也未见得赵无忧手下留情,可见此人是个铁石心肠之人,比自己更冷更狠更无情。
“解药?”王少钧被素兮踩在脚下,整个人动弹不得,“没有!”
闻言,素兮拔剑,“那就对不起雪兰姑娘了!”
“慢着,你敢!”王少钧想要挣扎。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素兮有什么不敢的,如今是公子要解药,饶是天王老子,素兮也得给你剐下一层皮来。
“十年苔三钱煎水,佐以我腰间的解毒丸,便可解毒。”王少钧切齿,眸色猩红的盯着不远处的赵无忧。
赵无忧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会迎风消散。她咳嗽着,吩咐影卫,“去通知温故,找十年苔煎水,马上回驿馆!”
音落,影卫抬起晕死过去的含音,疾步离开。
见状,赵无忧没有回头看任何人一眼,包括穆百里,只抬步紧随着影卫离开。
穆百里定定的站在那里,单手扣着雪兰的肩胛,制了她体内的真气,让她无法动弹,可也因为这样,在赵无忧最危险的时候,他没能挺身而出。
人就是这样,在某个时候你所在乎的在意的东西,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就不会豁出命去。抉择与被抉择,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时候。
赵无忧走了,这一场战役,以无极宫的全军覆没而告终,活捉了不少无极宫子弟,包括王少钧的随扈廖峰,也被生擒。
一场厮杀,谁都跑不了。
当赵无忧带着还剩一口气的含音转回时,温故的脸都白了,急忙上下打量着赵无忧,“你怎样?你是不是伤着哪儿?是王少钧对你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