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行礼,“多谢公子!”
看样子,是云筝说了不少好话,否则赵无忧怎么突然和颜悦色了呢?
云筝对赵无忧的价值,可想而知,绝非一般。
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你们都退下,温故留下。”体内余毒未清,她觉得有些累,干脆不走了,在栏杆处坐了下来。
云筝小心的替赵无忧拢了拢披肩,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温故,终是依言退下。
“公子想说什么?”温故心里是有些担忧的,她醒来之前是否有听到自己跟穆百里的谈话呢?若是听到了,想来有些事情怕是瞒不住她。赵无忧这人太聪慧,聪慧得令人发指。你稍有风吹草动,她都能推理出大概情况。
所以温故故作镇定,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在穆百里跟前演戏给我看,你觉得很有趣是吗?”赵无忧语气温和,语速平缓,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刺耳。
刺得温故面色一紧,当即俯身道,“不知公子此言何意啊?”
“你故意让我看到你受了伤,故意提及解药。若穆百里有解药,他必不会多此一举,先对我下毒后对我解毒。你到底是在试他还是在试我?”赵无忧温润的眸,此刻若淬了毒一般,凌厉无比,“温故,我不止一次的警告你莫要多事,你为何还要明知故犯?”
“我的确是受了伤,此事并非弄虚作假。”温故轻叹一声,他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至于解药的事情,我并不想掺合,只是想提醒你,别被穆百里骗了。”
赵无忧呵笑两声,“到底是他在骗我,还是你在骗我?温故,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在找什么?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音落,温故骇然抬头盯着她。
纵然赵无忧如此言语,温故还是不肯说实话,只是面上一紧,随即又恢复了最初的镇定自若。赵无忧是智者千虑,然则温故也不是傻子,否则东厂不会寻寻觅觅了他这么多年,始终没能抓住他。
细思之下,温故觉得赵无忧当时不可能听到自己与穆百里的对话,是故他只能壮着胆道,“我与千岁爷所言也只是有关于公子的病情,并无其他。若公子不相信,咱们可再去东厂对质。”
赵无忧面不改色,事实上她也只是诈温故一下,她压根没听见他与穆百里的对话。只是突然清醒之时,她看到了穆百里与温故骤变的眼神,当时便觉得他们之间有所秘密。
于是乎如今穆百里不在,赵无忧才诈了温故一次。
谁知这温故也是个经验老道的,愣是没有开口,还说什么去东厂对质。
对质?去了东厂,穆百里还不得吃了她?
吃--她想起他温热的唇,温热的呼吸,面颊微微红了少许。她默默的摸着自己的脸,大概是高热的缘故,要不然怎么一想起他,就觉得身上发热呢?
深吸一口气,赵无忧起身,“罢了罢了,我也累了,懒得与你计较这些。我且问你,这解药是不是雪兰给的?”
温故颔首,“是。”心里如释重负。
“所以这毒也是她下的?”赵无忧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