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之定定的望着他,眼睛里突然有泪水涌出,“无极?”她顿了顿,口中呢喃自语,“赵、赵无极?无极?我的--儿子?”
赵无极笑得冷漠,“还记得吗?”
还记得梨花树下的惨烈?还记得梨花树下的鲜血淋漓吗?赵无极望着她,“你还记得你的儿子是怎么鲜血淋漓的被抢走的吗?是你放弃的。是你放弃的!”
他突然冲着她嘶吼,吓得杨瑾之再次尖叫。
尖叫声传出去甚远,赵无忧隐约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当即顿住脚步。黑暗的世界里,她快速环顾四周,这一次她没有自乱手脚,而是站在原地屏气凝神。
穆百里也不吭声,其实习武之人的听力比她要好多了,只不过他等着她开口。
这叫声不过是一瞬而已,须臾便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赵无忧什么都没听出来,这黑漆漆的世界里,始终没有母亲的踪迹。
赵无忧有些颓败的垂下头来,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十指紧扣。一声轻叹,她继续往前走,“走吧!”
“没听出来吗?”穆百里把她往回拽。
“声音太短了,这地道里回声太大。”赵无忧如实回答。
黑暗中,他笑得邪肆,音色透着轻挑之意,“你好好表现,本座就告诉你再哪个方向。”
赵无忧凝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世上没有白给的答案。”穆百里居高临下,微微俯下身子看她,“赵大人聪慧过人,想来应该有所领悟。”
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反正这儿没什么人,表现就表现吧!等出去之后,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她深吸一口气,徐徐将唇凑了上去,而后学着他的样子,辗转在他的唇齿间。
所以说,有些东西女人真的不如男人来得灵巧。比如这些技术活,男人可以无师自通,而女人则难免有些生疏,除了多练习便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本是赵无忧自己凑上去的,到了最后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还是她。最后的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到了他怀里,被他抱着走的。
估摸着是累着了,有些脚软。
她气息奄奄的靠在他怀里,任凭他带着走。
她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