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还没回来?”赵无忧问。
陆国安点头,“还没有。”
赵无忧敛眸坐下,陆国安忙不迭给倒上一杯水,“大人,王爷真的病了?”
“若是没病,他留在黎阳城作甚?终归是真的病了才会留下。”总不能说,连她爹都瞧不出来这齐攸王有没有毛病吧!这话有些打脸,不适合赵无忧开口。
陆国安颔首,心里却打鼓,这齐攸王又不是第一回见着,那模样像是有病的吗?躺在床上都不觉得是个病人,估摸着里头有什么事儿。看赵大人的脸色,约莫是吃了不少火气。
想了想,陆国安便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过了良久,素兮才算转回,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可见方才是“出去……”了一趟,“公子,业已办妥。”
“恩!”赵无忧低低的应了一声,“如此一来,这齐攸王明儿不走也得走。”
“你们这是--”陆国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主仆二人到底在玩什么名堂?他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实在是瞧不出其中关窍。
主仆二人也就笑笑不说话,看着陆国安那一脸期待的神情渐渐从脸上褪去,然后一脸怨念的看着这二人略显得意的神情。
陆国安无奈,这主仆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温故煎了药,但胡青不许温故靠近帐子,药便经由胡青送进去。至于这齐攸王吃没吃药,温故便不得而知了。见着胡青将空碗递出来,温故也只能讪讪的接过,报之一笑。
做完这些事,温故冒雨回了赵无忧的营帐。
“如何?”赵无忧问。
温故一声叹,掸去身上的水珠子,“谁知道他喝了没有?反正药是送到了,我也算是尽了一份心。”语罢,他坐到赵无忧身边,倒了一杯水喝着,“对了,我瞧着他这病是有些年头了,如今的确是发了病,我那些药只是止疼只能暂缓,还差几味药,估计得去附近的村落里问问才好。”
“你写出来!”赵无忧睨了他一眼,二人的视线微微碰撞,“陆千户,到时候烦劳你妥善处置,找个可信的人,务必做到万无一失。王爷早些舒坦,咱们早些回京。”
“是!”陆国安行礼,等着温故把药名写出来,便收入了袖中,“卑职马上让人去办!”
眼见着陆国安出去,素兮俯首退到门口守着,赵无忧这才道,“戏演完了,该说实话了吧!”
温故面色微沉,“那我不得不问一句,你可信我?”
“你说说看。”赵无忧也不直接回答。
“齐攸王身上的伤你也都看过,有何感想?”温故意味深长。
赵无忧抿一口水,“你自己说的,火毒入骨,应该是毒伤吧!”
“没错。”温故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身时面色微沉,脸色黑到了极点,“那不但是毒伤,还是剧毒。这种毒能与人同生死,不会立刻致命,但能逐渐的溃烂,活生生的把人折磨致死。”
“世间还有这样诡异的毒?”赵无忧猛然一怔,“你的意思是--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