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的寒毒在乱窜,我才有机会出来找你。”她的身影略显虚幻,“很高兴,你不再抗拒我的存在。你也别怕,因为蝴蝶蛊跟着我多年,染了我的血所以寄予了前任宿主的希冀。合欢,我放不下你。”
音落,慕容突然散了。
风过树梢,那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落了一地,什么都没了。
“慕容?”赵无忧当即环顾四周。
慕容消失了,似乎她每次都只能出现一会,而且--无法固定的出现。只是因为她临死前的希冀,所以蝴蝶蛊记载了曾经宿主的意识,留在了她的体内。
可是赵无忧不明白的是,慕容为什么会说:合欢,我放不下你?
她跟慕容有什么关系吗?临死前的遗愿,竟然是放不下她?
为什么?
有温润的东西从唇上慢慢涌入口齿间,水是生命的源泉,是故赵无忧觉得自己终于喘上了一口气。醒来,却是在穆百里的怀里。
她掀开眼皮,然后又慢慢的合上。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会发生,毕竟白日里的他们得保持距离,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出现在尚书府附近。
“还没睡够吗?”他的齿轻轻啮啃着她的耳朵。
赵无忧一个激灵,当即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没错,此时此刻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而他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她左右,生怕这一松手,又换来她生死难料的后果。
“如果不是素兮跑来找我,打量着你也不会告诉我,你在戒药对吗?”他略带惩罚的吻上她的脖颈。
赵无忧当即缩了脖子,快速捧起他的面颊,不许他再使坏。其实她很怕痒,他知道,所以每次都拿这个来惩罚她。而她呢?总会在第一时间捧起他的脸。
这些举动,似乎已经成了彼此的默契,不需要任何解释的默契。
她松了手,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屋子里什么人都没了,唯有他一人轻轻的抱着她在怀里。屋子里暖暖的,素兮早早的备下了火盆,能让赵无忧的身子好受一些。
“我怎么了?”她低低的问。
穆百里抱紧了她,俄而一声轻叹,“素兮来报,说是你生死难料,让我速速来见你最后一面。约莫是怕我不肯救你,说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说到这儿,他轻哼一声,“便是你这样的脾气,除了本座,还有谁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呢?再者,你死了便也死了罢,只是以后难逢敌手,不知该怎样的孤单寂寞。”
她笑了笑,“一惯觉得我说话不好听,你自己不也是吗?以后谁也别说谁,都是半斤对八两。”
“有力气骂人,就说明没事了?”他仔细的审视着她,这才正儿八经的问道,“好些了吗?”
“你一味的给我输内力,会不会对你自己有影响?”她问。
穆百里道,“每天夜里辛苦操劳,第二天多补一补倒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赵大人不再往东厂送香肉这样燥热的东西,就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