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颔首,“已经有了落处,便也不着急了结。”他盯着赵无忧手中的玉佩微微拧眉,“这东西还是收起来吧,若是不小心教人看见,怕是要惹下事端的。”
“不过一枚玉佩罢了,你何必如此担心,虽然是信物,终究也不过是个死物罢了。你认得这是你们巫族之物,旁人却是不认得的,不是吗?”赵无忧倒是一点都不放心上,“何况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东西,谁敢置喙?”
温故轻叹,“随你吧!”其实赵无忧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是巫族的东西,除了巫族的人,谁知道内中实情,说到底也不过是温故一人的心虚而已。
顿了顿,温故又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赵无忧意味深长的盯着他,“那就要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价值。”
温故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扎木托。”赵无忧笑得凛冽。
听得这话,温故便知道了赵无忧的意思,眉目间晕开一丝浅浅的无奈,“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深吸一口气,赵无忧别有深意的望着他,“雪兰的武功与你们系出同门,穆百里怀疑她的师父便是你们鬼宫之人,现如今雪兰一直咋查找师父的踪迹。你觉得你们鬼宫到底是谁,会是雪兰的师父?”
温故敛眸,仔细的想了想,“按理说,大师兄是断断不肯多管闲事的,他是个武痴,不管俗事已久。剩下的便是我,还有二师兄摩耶。二师兄为了救我与慕容,已经死在皇宫大火,是故也不太可能。”
“这不可能那不可能,看样子最后的叛徒,还是你自己。”赵无忧收了玉佩,一脸轻蔑,“想来你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如干脆点,认了这叛徒之名便罢。”
温故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甚是难看,“我不是叛徒。”
“即便我信你,可你口说无凭,又能怎样?”赵无忧笑靥凉薄,“鬼宫三弟子都不是叛徒,那救雪兰的是谁?教雪兰武功的又是谁?”
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温故答不上来。
“那一夜救走赵无极的人,你不是也觉得熟悉吗?”赵无忧起身。
风过树梢,吹得梨树叶嗖嗖作响。
四下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素兮上前行了礼,打破了僵局,“公子,一切皆准备妥当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温故一愣。
赵无忧也不说话,直接拂袖而去。
温故敛眸,没有吭声。
素兮拍了拍温故的肩膀,“公子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也莫放在心上。今儿是公子陪郡主去齐攸王府的日子,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刚回来便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公子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