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道,“约莫是吧!不管我怎么问,怎么套话,那陆国安就是不肯说。”
“他跟着穆百里那么多年,若是口风不紧,穆百里怎么敢留他?”赵无忧眸色微沉,“他能告诉你的,约莫也是穆百里的意思。圣旨……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还真的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昨天穆百里亲自进宫去找皇帝,也不知在说什么。难不成就是这一次的圣旨事件?穆百里想做什么?
在这节骨眼上,似乎做什么都不妥当,且看丞相府和齐攸王府的按兵不动就该知道,如今的局面最好是敌不动我不动。
素兮摇头,“卑职也不懂,千岁爷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求圣旨,是想做什么呢?”
赵无忧只觉得心头跳得厉害,隐约赶到,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会是什么大事?
然而不管发生什么事,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简衍环顾四周,小心的走进一座宅子。阴暗的房间里头,早已有人等候。那人临窗而立,背对着简衍,漆黑之中瞧不清楚容色。
只听得那人音色沉沉的开口,“事情已经办妥,你还想怎样?”
简衍站在门口光亮处,笑得一如此前儒雅,“好歹也是相识一场,不管来日怎样,都算是一条船上的。若是来日出了事,咱们谁也跑不了。这么一想,是否觉得关系又递进了一步?”他敛眸一笑,语速平缓而温和,“其实,我只是来道谢的。”
语罢,他转身离去。
简衍离开之际,留下一句话,“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某些人而言,却有种无法承载的重量。有些事,迈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停下来的借口,即便是错的也得继续错下去。
离开了宅子,简衍随即去了酒楼,这陈家公子早已等候多时。如今这两人算是格外亲厚,走哪儿都是形影不离。
“你去哪儿了?”陈云天拂袖给简衍斟酒。
简衍坐定,清浅一笑,“去见了一位老朋友,没想到那人不在家,只得赶紧过来。”
“去见赵无忧了?”陈云天笑问。
提起赵无忧,简衍唇角的笑微微僵冷了一下,俄而低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如今已经是一品大员,如何能瞧得上我这样无功无名之人。若说早前还有些许情义,自打娶了郡主成家之后,恐怕早就不一样了。如今是郡马爷了!”
陈云天笑道,“那你还是驸马爷,算起来你这皇亲国戚比赵无忧的位份,要跟皇上更亲厚一些。”语罢,陈云天瞧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对了,你觉得这次教坊司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衍一声叹息,“横竖不是你杀的,也不是我杀的,关我们什么事呢?教坊司上头有礼部,礼部有赵无忧。赵无忧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撼动的。如今娶了郡主,跟齐攸王府也有了关系,这朝中的势力,可谓是如虎添翼。”
闻言,陈云天冷笑,“是人就有贪婪之心,怎肯与人做嫁衣呢?就算是齐攸王府和丞相府联姻,那也是人心隔肚皮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