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莎莎对苏泽如何充满信心,不亲眼看见苏泽安然无恙,她就放不下这颗心来。所以当苏泽顶着球球走出澡堂的时候,她早已离开澡堂,正在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苏泽不解地问:“澡堂里多暖和,为什么不在里面把头发擦干,着凉了怎么办?”
看见衣冠整齐的苏泽,李莎莎可算把悬着的小心脏咽进了肚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凑到他身前,笑眯眯地说:“刘学姐说了,她找了十九个帮手,要把你光溜溜地扔到大街上,偿还她的失禁之耻呢!嘻嘻,我早点出来等你,万一你真被丢出来了,穿我的裙子总比一丝不挂好看吧?”
“哈哈哈哈,苏泽穿裙子,本球想看!”听到李莎莎的话,球球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很好笑吗?”苏泽冷着脸将球球捏的哇哇直叫,然后才对李莎莎说:“你没见过我脱光之后的样子,我只有背面才称得上‘光溜溜’吧。”
李莎莎无意中看见苏泽身上的伤疤,那还是她装扮成小乞丐的时候,而且那时她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一晃半年,她着实都快把苏泽身上的伤疤忘了,此时被苏泽勾起了那时的回忆,她居然莫名地感觉有些心酸,不由收起笑容,伸出被热水泡得越发白嫩的小手,隔着衣服轻抚苏泽的胸口,怯生生地问:“疼不疼呀?”
苏泽情不自禁地把李莎莎的小手按在了自己胸前,摇头说:“早就不疼了。”
见李莎莎脸上没了笑容,球球主动承担起调剂气氛的角色,笑嘻嘻地说:“鲨鱼,你不知道,刚才那群小屁孩还想吓唬我家苏泽呢!结果,我家苏泽一脱衣服就把他们吓傻了,连欧金金都站不起来……”
不等球球说完,苏泽就猛晃脑袋,差点把它从头顶甩下,然后微怒道:“你少跟莎莎说这些荤话,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都从哪学的?”
“哎呦,还不是小荆子教人家的嘛!”反正李荆不在,球球立马把锅甩给他,“小荆子说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将黄段子是必备技能!他还说了,苏泽和鲨鱼迟早要结婚生宝宝哒,比起理论知识,实践更重要!”
听到这话,苏泽胀红了脸,李莎莎也不禁掩面而笑。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足矣。
回到屋里,放下盆子,李莎莎就钻到苏泽的房间串门,正好看见他拿着针线在内衣上缝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居然用一张白布,将《圣经》碎片缝在了内衣的内侧!
李莎莎惊讶地问:“你每次都换衣服,都要缝一次吗?”
苏泽点头说:“以前师尊是将《圣经》碎片贴身保管的,但我觉得这样草率了些,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比如去澡堂洗澡,还有之前在蓝色绅士被大叔量体裁衣,万一脱衣服的时候掉出一张皮,那多尴尬?所以只要有时间、有条件,我就会把《圣经》碎片缝在内衣里面,这样脱衣服的时候也能大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