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又不是我害死的……诶?”大家的注意力先是被扭打在一起的李莎莎和刘小玲吸引,再是被一起摔倒的李莎莎和范浅吸引,然后又被从身后出现的墨翠和突然冲出来的球球吸引,就连李莎莎都没有注意到,苏泽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
“苏泽……”李莎莎抱着球球踉跄起身,一边流着泪,一边不安地摸摸苏泽的胳膊和胸膛,然后痴痴地问:“你不是鬼魂吧?如果你是鬼魂,我的手应该穿过去吧?”
“鲨鱼,你是不是傻啦?”球球振翅一飞,然后岔开两只橘红色的小爪子,一屁股坐在苏泽头顶,摇摇晃晃地说:“球球就是球球喽,苏泽就是苏泽喽!”
“不可能……咳咳……不可能!”因为吸入了毒风刃的毒烟,连李莎莎在刘小玲脸上扇出来的红肿,都难以掩盖她隐隐发黑的脸色,“你被我杀了,你已经被我的红缨杀了!咳咳咳咳……为什么……咳咳……为什么你还没死!”
苏泽用左手摸着李莎莎的头,用右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面黑铁质地的护心镜。护心镜上有着明显的被枪头刺穿的痕迹,所以苏泽的白色内衬上才会染有少量的血迹,但这点血迹显然不足以致命。
“小人!”看到护心镜后,刘小玲气得爆咳不止,然后她擦去嘴角咳出的污血,喘着粗气说:“堂堂苏泽,居然还穿戴内铠……你真可耻!”
听到刘小玲的辱骂,苏泽笑了。这不是一种善意的微笑,也不是一种庆幸的微笑,更不是一种讽刺的微笑。硬要说的话,这更像是一种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坏笑。
“刘学姐,试想一下,如果有个人连续三天跟在你背后,还时不时用一种饱含杀意的眼神看着你,你难道不会对那个人有所防备吗?”苏泽扯下胸口的护心镜,看了看镜面正中心的菱形破洞,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哦,我忘了,你应该没有我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察觉到自己被跟踪、被监视的本领吧?”
听到苏泽的话,刘小玲哑口无言,这当然不是因为惭愧,而是她根本无法想象出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察觉到危险降临的人。
见状,苏泽平静地说:“我原本以为你有贼心、没贼胆,与我同行也只是觉得跟着我更安全,但是你太心急了。黄学姐告诉我,是你提出要来找我们的。一路上闷不吭声的你,突然承担起了领导者的角色,这么激进,难道不是因为你认为可以借遗迹置我于死地吗?所以我去抓那条蟒蛇的时候,顺便从那个死掉的黑樱桃的女孩身上拿走了护心镜,未雨绸缪罢了。”
“不是吧……”被苏泽顺口点名的黄彤斜,一脸懵逼地问:“抓了那么大一条蛇,你居然还有功夫去找那具尸体偷护心镜?”
“偷么……”苏泽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然后把护心镜在刘小玲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你看,只要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偷东西也是能造福一方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