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家族,这可是泽克斯帝国当之无愧的豪门世家,亦是齐格飞家族之外,另一头屈居王族之下的怪兽!虽说阿波罗家族从未有谁位列八公,但是帝都学院的院长一职,十届里有八届都是由阿波罗家族的人来担任——论实权,院长绝对比公爵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在得知阿波罗秦政就是把高壮派去羚羊城学校的幕后黑手之后,苏泽四人根本无法想象——如果连执掌全国教育体系的秦政都已经沦为黑樱桃的傀儡,那就几乎等于泽克斯帝国已经患上了绝症!
宴会结束后,苏泽四人在齐格飞家族全体成员的护送下离开了侯府。他们故意没有乘车,因为接下来的话题绝对不能让第五个人听到,哪怕他是一个车夫。
走出约百米,回头看看目送自己一行人离开而久久不散的侯家人,确定他们不可能听见自己的对话之后,李莎莎才拽着苏泽的袖口说:“小泽,你不会现在就想杀进秦府吧?你听我一句劝,不管国王多么宠你,无故伤害帝都学院的院长都是死罪。我们现在只知道他故意把高壮分配到了羚羊城学校,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证据。哪怕我们与他当面对质,再加上侯主管那个人证,只要他矢口否认,我们可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苏泽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我确实想找他,不过不是为了杀他,而是想当面问他到底是不是黑樱桃的人。我的运气一向不好,但我这次就想赌他与黑樱桃无关。还记得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灰象城城主吗?只有王族才有权利任命城主,但我们也不能因此怀疑王族是黑樱桃的人吧?兴许高壮这件事也是个巧合,只要把话说开,误会说不定就能解开了。”
得知苏泽没打算用拳头解决问题,范浅不禁松了口气。但是苏泽这种站在阿波罗秦政面前,直接问他“你是不是黑樱桃的人?”的想法,他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于是他刻意放慢脚步,边走边说:“苏泽,我跟你一样不愿相信阿波罗家族堕落到了归顺黑樱桃的程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忍住,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以免打草惊蛇。”
“说到底,我们愿意相信秦院长不是黑樱桃的走狗,顶多就是因为他在入院大会和学院挑战赛上,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公平公正的印象。但是从可观事实的角度来说,以我们已知的信息进行分析,阿波罗家族与黑樱桃同流合污的可能性确实更大。”范浅看着苏泽的眼睛说:“我敢打包票,不管他是不是黑樱桃的人,你这样直接去问,得到的答案肯定都是‘不是’。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识破谎言,否则就算我们去问,也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呢?”苏泽非常讨厌这种明明知道了点什么,却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我们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偷偷摸摸地寻找他和黑樱桃相关的证据吗?”
“不,打草惊蛇不好,但试探试探总是可以的。”范浅嘴角一挑,自信地笑道:“你成天板着张脸,骗人什么的,对你来说太难了。这样,你和莎莎先回去,我和露露现在就去秦府做客。我不会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和高壮的关系;我只会告诉他,我们得到确切消息,黑樱桃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帝都学院内部。而我们羚羊一组跳级参加入院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学院内部秘密调查有关黑樱桃的线索。”
得知范浅准备以身犯险,苏泽皱眉问:“你这么做,难道就不算是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