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跟他关系这么铁,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范浅摆摆手,颇有几分无奈地说:“我可是亲眼看着他跪在那花坛里,用手给白梦雪挖了个坟,而且直到白梦雪的头发入土为安,他都一直跪在花坛里,动都不带动的。就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见色忘义?但是你知道、我知道,不代表我们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是?再加上那几天莎莎整天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明显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道理怎么讲,弱势群体总得关心一下吧?”
听范浅大致说明了苏泽和李莎莎的情况之后,苏启难得聪明一回,两眼放光地说:“我知道啦!你说苏泽是在抛弃李莎莎之后才闭门不出的,时间上会不会太巧了?有没有可能是他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不测,所以才故意把李莎莎赶走的?”
“额……兄台脑洞清奇,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范浅看着那座如同鬼屋一般的苏宅,面色凝重地说:“你们应该看见了,那些管家、女仆简直没有人样,就像是被什么邪术操控了似的。苏泽的敏锐堪比野兽,连我都觉得那些人说话办事怪里怪气,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凭他的身手,就算不召唤使魔,十几个大汉也休想拦住他。如果他真的受到了威胁,大不了带着莎莎一起走就是了,即便被千军万马围剿,他还可以召唤各种难以描述的使魔大杀四方,逃都不必,又有什么必要把李莎莎赶出大门呢?”
就在苏启歪着脑袋思索苏泽为什么要把李莎莎赶走的时候,贤麓已经听懂了范浅的话中话,当即皱眉低语:“如果在赶走李莎莎的时候,苏泽身不由己,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在赶走李莎莎之前,他就已经被那邪术给控制住了。”
“什么邪术啊,你们不要说的这么吓人行不行?”范浅和贤麓的对话,苏杏儿越听越揪心,“神魔两族灭亡之后,正教、邪教统统不复存在,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邪术啊?”
“有啊。”贤麓咬牙切齿地说:“比如黑樱桃的黑魔法!”
“嘿……哈哈哈哈……”范浅忧极反笑,故作轻佻地说:“想当初,苏泽单杀了熊猫城两百黑樱桃进宫领赏,我才见到了他这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自我与他相识那天起,他就一直以毁灭黑樱桃为己任。好啦,这下好玩了。黑樱桃比我想像的更聪明,我还担心苏府遭遇夜袭,想着法子奏请父王增加半夜巡逻的兵力,结果黑樱桃却绕过了正面对抗,直接把他变成了自己人?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所以,现在救苏泽就等于和黑樱桃发生冲突,和黑樱桃发生冲突就等于和苏泽开战。喂,你们几个应该知道他有多强吧?和他动手?诶,我选择狗带。”
如果要问贤麓三人,到目前为止,他们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是什么?他们的答案肯定是没有和苏泽为敌。
跟苏泽开战?WTF!开什么国际玩笑?别的不谈,光是想想自己带着使魔孤零零地站在邪神雷龙兽的面前,他们就已经萌生出尿意了好吗?
“我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吧。”范浅的说法,贤麓基本认同,但是凡事无绝对,苏启的幼稚想法也未见得就是一条死路,于是他建议道:“不管怎么说,苏泽出事了,于情于理,李莎莎都应该知道。我们来泽克斯帝国也有些天了,之前忙于备战,现在终于空闲,不妨跟老朋友见面聊聊。你们怎么说?”
苏家姐弟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好,我们听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