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儿给人找能源去?人家呆这里几千年了,晒了这么多年的太阳才弄到两格能源。你别以为下山去加油站给人提来两桶汽油就算完事啊,把他们糊弄恼了,刷刷刷刷刷。激光剑漫天飞,我看你怎么办!”等我们离开天池,来到山下找到一处条件尚可的宾馆住下之后,我拉着侯爽爽就对她说道。
这丫头就是太实诚,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人家真要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会任由我们在那里停留,并且主动将自己没有抵抗力的弱点暴露给我们?这就如同喝酒一样,越是能喝的主,越是会在人前说自己不能再喝了,已经醉了。相反真醉了的人,则是会拼命拉着人喝酒,坚称自己没有醉。
“他再厉害,还能一艘船就把整个地球抢了去?不行,这事我得跟我爸说一声,让他想想办法。不过,帮他是有条件的,例如发动机的构造和原理啊,激光技术呀什么的,总得多少留下一丢丢吧!?”说了这么多,原来这丫头的真实目的是这个。不愧是侯叔叔的种,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闺女。这不吃亏的脾性,十足十是和侯叔叔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好吧,这件事情就由你去汇报。”我不知道跟黑衣男子做交易会引发什么后果,但是看见侯爽爽把握十足的样子,我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阻止她。沉思了一下,我决定将这件事情的处理权交给她。
“老爸,我跟你说啊......这件事你一定要抓紧办。”侯爽爽走进自己的房间拨通了侯叔叔的电话,随后就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通话声。
过了没多久,侯叔叔就将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向他汇报,反而是侯爽爽向他的汇报的,这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说实在的,他确实有些信不过自己这个有些毛糙的闺女。他打这个电话来,就是想问问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他闺女在那里痴人说梦。毕竟和外星文明做交易这个事情,估计地球上还没有国家有这个先例。
“这么说,你们还真的和那个生命体进行过交流?并且我家那丫头真的答应给人帮忙了?那你认为,这件事情成事的几率有多大?我是说用能源换技术的这件事。”侯叔叔在电话里征询起我的意见来。只是我的叔,家事我或许敢开口参赞一二。这都属于国事的范畴了,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忒大了。除了上头那几位,谁敢开口妄言国事?这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咩?
“说,说错了也不怕。”侯叔叔等了片刻不见我开口,随即在电话那头为我鼓气道。别且我的叔,这话我在电视里听多了。君不见有多少但说无妨赦尔无罪的人,到末了都掉了脑壳。我是一个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有为青年。我还年轻,我还么有娶老婆。我还有几十年的红尘要历练,我不想英年早逝。打死我也不说!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这孩子,人不大,心眼怎么忒多。不说也罢,这个情况我要向上面汇报,然后几个老的凑一起商量商量。你们就在那里等着,我相信很快结果就能出来。对了,一定给老子把天池给看好了,有特殊情况的话,先处理再汇报也可以。”哎妈,这是授了我们尚方宝剑,给了我们先斩后奏之权么?啧啧啧,这个调调贫道甚喜。等侯叔叔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犹在原地惬意的暗自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
一夜无话,我们几人在宾馆里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再次接到了侯叔叔的来电。这事儿就和一则笑话里说的一样,一房东招租来一房客。那货每天半夜才回,上了楼就将脚上的皮靴通通的甩到地板上。最开始,房东很不习惯。年纪大了,被吵醒之后再想睡就挺难的。为了这,房东找到房客说道了一番。
可是接下来几天,房客还是我行我素。渐渐的,房东居然也就逐渐习惯了夜半响起的通通声。直到一天,房客再次夜半归来。通一声之后,就再没了动静。第二天一早,房东气冲冲的找到房客问他:昨夜为啥只扔了一只靴,害自己一宿没睡,等着另外一只靴子落地的声音。房客闻言很不好意思的回答:扔了一只过后,我忽然记起您曾经和我说过,靴子砸到地板上声音会影响您的睡眠,所以第二只靴我就轻轻的放下了。
我们昨夜就和那个房东一样,一直等着侯叔叔的电话,生怕睡熟了没听见手机铃声。生熬了一夜之后,再看我们的脸色,就和那得了黄疸肝炎的病人一般难看。尤其是两个女孩子,顶着一对黑眼圈,嘴里不停打着哈欠。我估计现在要是有派出所的同志来排查,一准能把她俩当瘾君子给逮进去。
“我们连夜开了政治局会议,大多数同志是赞同你们提出的计划的。接下来,会有专门的同志过去和对方洽谈合作的事情。你们的任务,就是陪同保护好派去谈判的同志。”侯叔叔看来精神也是有些萎靡不振,说完话后,一个大大的哈欠声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