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看来是对步覃极为折服的,就算私底下怎么打闹,但在步覃这都变得守礼谨慎。
步覃走了之后,席云芝才对他们福下身子,温婉大方的说道:
“诸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了便是。”
鲁恒是个读书人,知道以席云芝如今一品诰命的身份是绝对不用跟他们行礼的,赶忙趋身向前回礼:
“夫人您忙,我们有事儿自己解决就好,不敢劳烦夫人费心。”
席云芝见他这般夸张,不禁笑了,白皙的容颜仿佛沾染了光泽般,叫人为之眼前一亮:
“鲁兄弟不必如此,你们与将军是上阵手足兄弟,都是自家人,无需这般客套。”
强生是个粗性子,本来就不待见鲁恒的穷酸性子,当即推了鲁恒一把,对席云芝拍着胸脯说道:
“既是一家人,那咱们也就不叫你什么劳什子夫人了,就叫嫂子,嫂子既然要招待,那咱也不客气了,中午我要吃大块肉,喝大碗酒,其他的倒也不用了。”
席云芝顺和的点点头:“好,保准酒肉管够。张兄弟呢?可有什么要求?”
张果被席云芝点名,终于将镶在琴哥儿身上的目光转了过来,对席云芝摇头。
席云芝又将目光投向手持银枪,一身红装冷眉的琴哥儿,英姿飒爽的豪气确是一派女中豪杰之象。
席云芝走到她面前,亲热的想去拉她的手,琴哥儿却反射性的避开了,席云芝只好收回了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笑着问道:
“那琴姑娘呢?可有什么要求吗?”
琴哥儿冷眼将席云芝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这才从鼻腔喷出一股气,冷冷问道:
“夫人会武?”
席云芝微笑摇头:“不会。”
琴哥儿又掀着嘴皮子问:“那是打过仗?”
席云芝见她满面的傲气,觉得这姑娘性子很特别,倒也没在意她话语中的不敬,当即摇头:
“从未见过战场。”
琴哥儿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双手抱胸,抬首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席云芝,又问:“那你是读过战略兵法?”
席云芝不知这姑娘想做什么,便也耐着性子回答:“不曾。”
琴哥儿终于受不了席云芝的柔软,放下手臂,横眉怒目道:“我的兴趣跟表哥相同,打架,打仗,论兵法,你什么都不会,我要怎么跟你说我的要求啊?”
琴哥儿说了这番话之后,鲁恒和强生对望了一眼,心道这小祖宗这就跟人家杠上了,但他们毕竟跟琴哥儿相熟一些,听她说了这番挑衅之言后,并没有出声制止责怪她,反而将目光投向席云芝,期待她的反应。
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有点等着看戏的小激动呢,琴哥儿的霸道大气对上温婉柔美的步夫人,铁树对上菟丝花,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席云芝像是完全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般,对琴哥儿突然伸出了手,在她防备的目光中,将她发鬓的一根枯草摘了去,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对琴哥儿笑了笑:
“这般美丽的姑娘,怎能张口便是打杀之言呢,会把男人都吓跑的。”
席云芝说着话,还伸手在琴哥儿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微笑恬静的说道:“许是风沙吹多,皮肤有些干燥呢。我那儿有些香蜜膏,待会儿便让丫头给你送来。”
不等因为被席云芝摸了两下,而浑身僵硬的琴哥儿反应过来,席云芝便对众人福身告辞。
强生和鲁恒又对望一眼,看着浑身都起被惊起了鸡皮疙瘩的琴哥儿,强生快人快语,脱口就说:
“原来覃少爷喜欢这种调调。”
说完,三人都以一种很是同情琴哥儿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番,鲁恒最善补刀,看完之后,还在嘴里发出‘啧啧啧啧’的声音。
琴哥儿回过神来,终于相信了自己被一个女人摸了两回的事实,骤然暴怒,对着在一旁看戏的三个大老爷们大吼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当尿泡踩了!”
“……”
三人摸摸鼻头,果断撤退。
果然不是一个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