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原本还有一点轻微的“悉悉索索……”声,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是彻底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完蛋了,这货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想想也是,他当时那么辛苦的在和冥王周旋,又要同时应付闫重烈和宁小雪,我却非但不理解,还把他的家当都给扔了,换做是我,我也会火冒三丈。
“凤渊,你别生气,等会我们就去买新衣服。”见浴室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讨好的说道,“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刚发了工资,喜欢什么样的随你买。”
这期间,一副不谙世事的阿贪也学着我的样子,把头贴到了门板上。不知道狗耳朵那么灵,它都听到了什么。
反正我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知道要是现在有外人进来,看到一人一狗特猥琐的贴在浴室门上,不知道在干啥的画面,一定会醉的不要不要的。
“呃……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我继续贴着门,对着里面的人表达自己满腔的歉意,“但不就是这么几件衣服吗,你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对吧?”
“嗷呜!”阿贪也附和着,好像在说:“就是就是,别那么小气。”
“咔嚓。”正当我打算继续开导浴室里面的人,让他想开一点,等会出来火气不要那么大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的门毫无征兆的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了。
冷不丁的一下,紧贴着门的我和阿贪都没有防备,重心不稳,一人一狗顿时双双跌进了浴室。
“啊!”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眼看着就要在滑不溜秋的浴室地砖上摔个狗吃屎,手腕被人及时扣住,紧跟着就被拽进了一个冰凉的,稍微有点湜漉漉的,触感光滑的胸膛里。
惊魂未定间,之前因为尖叫而大张着的嘴巴还没有闭起来,视线已经条件反射的往下瞟去:匀称而紧致的胸膛,皮肤如筛细的月光一般皎洁,因为水汽还没有完全擦干而显得有些亮晶晶的。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沟勒的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而下面修长笔挺的双腿,和那两腿之间的……
“啊——”紧跟着又是一声悠扬的尖叫,透过浴室的窗户,飘到了小区的上空。
“嗷呜——”还有一脸不知所谓,但一定要赶着凑热闹的阿贪,也学着我的样子,仰起脖子高呼了一声。
仅仅只是几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在清楚自己看到了什么之后,我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倒抽了口凉气,满脑子来来回回只有两个字——果男!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环住我的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狭长的眼角微眯着,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轻笑。
同时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此刻的一览无余而显得局促,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仿佛没穿衣服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一样。
“呃……咳咳!”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我僵着脖子,仿佛底下有洪水猛兽一般,视线一丝丝都不敢往下瞟。正搜肠刮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身前的人沟了一下薄唇,口吻无比狭促的又兀自往下说道:“当初丢衣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