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哪里允许她逃,一个箭步上前,就将春香摁倒在地,然后不知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春香就动弹不得了,只能僵在地说,惊恐地看着季春。
“你……你要做什么?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是驸马爷的人,你不能动我!”春香惶恐地叫道。
季春冷笑着道:“呵……春香,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交代了,县主说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食古不化,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你……你要做什么?”春香看着季春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瓷瓶,便觉的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季春道:“这里面也有我培养了好几年的宝贝,是个虫子,喜欢钻人脑子,从耳朵眼里钻进去,放心……它很乖,不会让你很快死掉,每天睡11个时辰,只有一个时辰会醒来觅食!”
“什么……什么觅食?”春香脸都白了。
“就是吃你的脑浆子呗,它食量很小,每天吃一小口就饱了,饱了就接着睡,直到第二天饿了再起来吃,大概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把你弄死,在你死之前,它是不会出来的!”
季春口气平常地仿佛在跟春香讨论今天午餐吃什么一样轻松,可是春香却已经吓得一身冷汗。
季春却已经打开了瓷瓶,一条类似蜈蚣的小虫子爬了出来,季春将虫子放到了春香的耳朵边。
春香吓得尖叫了起来:“啊……拿开,快拿开……不要碰到我!”
“春香,这虫子放进去,可就出不来了,你考虑清楚啊!”季春很“善意”地提醒道,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头皮发麻。
春香实在是被吓哭了,赶紧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季春这才将虫子塞回去,又将瓶塞塞上了,道:“要说就要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有什么隐瞒,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春香赶紧点点头,噙着泪,几乎快要把发髻都抖松了。
季春将春香提了起来,谷千诺又从屋子里走出来,搬了把椅子,坐下来。
“说吧,我听着呢!”谷千诺淡淡地道。
春香啜泣着道:“这花只是有催情作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若长期闻花香便会有一种毒入肌理,对男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害,但是若与女子欢好,这毒就会入女子之体,不出一年,此女便会衰老至死!”
谷千诺听了,简直目瞪口呆,天下还有这样的毒?
“那用了这样的毒,你自己不也会死?”季春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也会死,我本就不想活了,苟活于世无非就是为了夫君讨一个公道,用我的命换了杨氏的命,值了!”春香的笑容带着几分飞蛾扑火的疯狂。
谷千诺看着春香,见她笑容越发灿烂,也越发疯狂,最后都埋没在眼底的苍凉之中。
“报复一个人,何必一定要让她死,更何况还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实在是太不划算了!”谷千诺道。
春香笑着看着谷千诺,说:“县主,那奴婢还有什么法子呢?奴婢只是个低贱的下人,手无缚鸡之力,卖身契还掌握在她手里,生死也只是她一句话的事儿,难道奴婢有更好的法子么?”
“只要你愿意,自然可以!”谷千诺道。
“县主,不是所有人都有您这样的手段和智慧,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十多年真性情,若是一早您就被她发现您是这样聪明的人,她会让你安然无恙地活到这么大么?”春香问。
谷千诺叹息,她哪里是善于伪装,从前那个真正懦弱又可怜的姑娘,早就成了一缕幽魂,活着的她,也不过是个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可怜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