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申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谢和瑞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出县衙,急道:“大人!您要给草民做主啊!”
纪墨挥了挥手:“你自己不能指认,本官有什么办法?退下吧!”
齐申还待说什么,胡蔓看了眼对她使眼色的武战,拉着齐申:“走吧!回去再说!”
等他们走了,纪墨才看向武战:“怎么?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武战沉声道:“若是没有意外,属下这两天会亲手将证据送来,免得大人难办!”
纪墨一笑,满意的点点头:“这手下要都是你这样的,本官可就轻省的多了。”
其他几个捕快面面相觑,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这才来了几天,都快成大人的心腹了!
齐申出了县衙还愤愤不平:“这县太爷怎么多问一句都没有,就那么轻易的放了人!”
胡蔓悠悠的:“那能怪谁?你自己不能指认,人家又死不承认,没办法定罪,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可,那就让他逍遥法外了!你看他那得意的劲儿!”
“你别着急,等武战回来咱们再商量。”
齐申的事回了酒楼就告诉了其他两位厨子,两人自然也有些胆寒,胡蔓安抚道:“没事,既然已经出了他的事,咱们再没防范不是傻子吗?不管是谁来,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连中午两人都没回家休息,下午武战回来,就跟胡蔓关在房间里商量了半天,到了晚上,齐申和高庆华留在酒楼,肖鹏独自回去,武战穿了身不显眼的黑衣,远远的吊在身后。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果然从一个巷子里冲出两三个人,这次连话都没问,直接拿棍子就敲向他的胳膊。
还好肖鹏提心吊胆的,一路都很警惕,棍子挥过来的时候,扭身躲了一下,没打到胳膊,倒是打了腰际一棍子,疼的他哎呦一身弯下腰去。
就这一瞬的功夫,武战已经追了上来,手里的东西朝着跑的最慢的那个就抡了过去。
“啪!”那个人应声而倒,再想站起来跑的时候,武战已经追上来一把按住了。
“你没事吧?”武战将这个人双手绑上去看肖鹏。
肖鹏一手捂着腰,呲牙咧嘴的:“还好还好,躲得快!要不估计胳膊也跟齐申一样了。”
“走吧!回酒楼上药。”
将肖鹏送回酒楼,武战直接就把抓住的这个人扭送到了官府牢里,等着明天早上再开堂审问。
回去后大家都休息了,武战看着配药的胡蔓:“肖鹏怎么样?”
“没事,皮外伤,有些青紫淤血,抹点药就行了。”
武战将外衣脱下:“就看大人的手腕了,能不能给他们来个震慑!”
“那人是谁?真是谢和瑞的人?”
“嗯,就是今天来堂上的活计,这次可是当场抓住,看他们还能狡辩!”
“你真棒!”胡蔓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你怎么就知道他还会再来呢?”
武战将脚放进盆中:“不确定,但试试也无妨,你看今天谢和瑞那嚣张的态度,一定是认为咱们拿他没办法,认为县令也是个不作为的官,所以他想一鼓作气把这几个大厨都废了,让以后没人敢再来蔓香居干活。”
“哼!让他再嘚瑟!”
第二天在大堂上看到谢和瑞的时候,他虽没那么张扬了,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次有两个人来指正,那行凶的被武战当场抓获,供认不讳。
“大人,他是和瑞酒楼的伙计,跟草民又不认识,何必要害草民!一定是谢和瑞眼红蔓香居,指使他害人!”
纪墨掀起眼皮看谢和瑞:“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谢和瑞也干脆:“草民承认,的确是草民气不过,不过是小小教训一下而已!草民愿意赔偿!”
纪墨点了点头,向周师爷示意了一下,周师爷拿着写好的笔录让谢和瑞签字,谢和瑞也没多想,就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纪墨这才一拍惊堂木:“谢和瑞因嫉妒同行,心术不正,故意伤人,屡教不改,即刻关入大牢,服刑三个月!判你赔偿两位受害人分别五十两银子!退堂!”
“大人?大人!”谢和瑞脸色一变,立刻慌了神:“草民答应赔偿,为何还要坐牢?”
纪墨瞅他一眼:“怎么?你害人,坐牢还委屈你了?”
谢和瑞嘴唇动了动:“可,可草民已经…”
“已经什么?”纪墨指了指周师爷桌上用布盖着的东西:“你是说你已经送过本官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