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过年了,给知县行贿的人更多了,那银子多的都快堆不下了,算算日子,估摸着知县也该让自己给他往老家送脏钱了。
心细如发,智计卓绝的武松在哥哥已经有了点武学功底,嫂嫂也已经被自己稳住的双保险下,仍然提前装病!
正月二十一日之前,他是死也不准备离开阳谷县了!
“禀大人,小人胃疾复发,疼痛难忍,无法久站。乞告假十天。”公堂之上,武松把头发弄乱,脸也不洗,故意装出一幅病秧子的模样。
知县大人当庭回驳:“武松,你既是身体不适,本官不派你重活便是,告假却是不可,县中多事,本官可少不了你这左右手。”
武松略一沉吟,道:“相公听禀,小人现在连走路都难,浑身无力,眼前发黑……”
知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县衙里给我坐着,我不派你外出就是了!”
下了公堂,知县把武松叫到内室,叹息道:“武松啊武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我这还想让你帮我往家里送钱呢,你说说,除了你,我还能信的过谁?你这早不病晚不病的……”
“能为大人效力,乃是小人的荣幸!只是大人可否暂缓一些时日?小人贱体有恙,实是难行。”武松装出一幅可怜巴巴的鸟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唉!”知县拍了拍他的肩膀,遗憾道:“不暂缓又能怎样?你是我体己人,你身体不适,我总不能逼你吧。这样吧,你安心将养身体,早点养好了,最晚二月初一,你就得出发!”
武松心中窃喜,嘴上连连答应:“行!到时一定为大人办好这趟差!”
知县总算露出了笑模样,这才迈着四方步出去了。
武松这回算是彻底心安了。
两天后,张三,李四又来送信,武松留住他们,不让走了。
武松故意把还没有任何征兆的事情说的很凝重:“这几天有小人想害我哥哥,我身在衙门,走不开,烦劳二位兄弟假装闲汉,在我哥哥家门口给我盯梢,一有消息,马上来报与我知道。”
张三,李四满口答应。
又过了几天,便是正月二十一,原本轨迹中武大郎被害死的日子,终于来了。
武松握紧拳头,抬头望天:“老子一步也不离开阳谷县,一得消息,几分钟就能跑回家,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能发生什么事!”
饶是如此,这宿命中的日子,他还是每一秒都过的心惊肉跳。
“武二哥,大事不好了!”张三,李四突然跑到衙门外大叫。
随后便传来了土兵的怒骂声:“滚出去,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衙门!”
武松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万分紧张的问道:“我大哥……他出什么事了?”
张三喘了口气,道:“大郎他……他一脚踢死了西门庆,犯了人命官司,被做公的抓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