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松把出兵登州,并任林冲为此行主将的消息告知林冲之时,林冲心中五味杂陈,既兴奋又悲怆。
他难掩心中激动,拉住武松的手,坠泪道:“多谢寨主给我这个机会!林某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时迁留守登州作内应,张顺、阮氏三兄弟带着船队为林冲护航,林冲亲率史文恭、杨志、花荣、史进、石秀、李逵等二十余名战将出海。
大宋登州水师早被梁山端的干干净净,目前还未能组建出新的水师,登州港只有几艘破船在那停泊,长时间没人打理,都长铁锈了。
梁山船队离登州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停下吃饭。
“动手!”一直待到夜半,林冲才下令夜袭,梁山船队似离弦之箭,飞速驶向登州港。
这位林教头,做事和武松一样谨慎,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趁敌军睡着了去打他,当然要比醒着的时候好打。
林冲这回带的全是梁山的艨艟小船,相比大船,这种小船的速度特别快,行驶起来特别灵活。
看官注意,这个“小”是相对海鳅大船而言的,并不是像普通农家的破渔船一样小。
将要靠岸之时,花荣指挥梁山弓箭手放箭,很快便料理了那仅有的一百来个守兵,梁山军顺利登岸。
水军头领负责守船,骑兵头领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骑上裹了蹄子的马,迅速向府衙行进。石秀放起传讯焰火,与时迁互通消息。
一直潜伏在船厂的时迁看到焰火,知道梁山大队到了,立刻点燃手边的柴草枯叶,放起一把天火。
那火越烧越盛,整个船厂像被一条火龙吞噬一般,毕毕剥剥的发出爆裂的响声。
“快救火啊!”登州驻兵急忙提了水桶,赶去救火。
这群驻兵被时迁的调鼠离山之计调走大半,府衙那本来就不多的守兵,就更是相形见绌了。
林冲率领骑兵飞马杀进府衙,直杀的尸横灯影,血溅厅楼。
那高衙内搂着两个青楼女子兀自熟睡,被震耳的喊杀声惊醒之后没多久,林冲那冰冷锋利的长枪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爷爷饶命啊!”高衙内使劲睁开睡眼,隐约看清面前这个一脸杀气的大将正是多年前被他高家父子迫害的苦主时,吓得拼命求饶。
那两个女子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躲在被窝里号哭。
“绑了!”林冲看也不看那两个女子,撤了枪。
梁山军不害百姓,不劫粮,只把高衙内五花大绑,用他的臭袜子堵了嘴,押上船,立即撤走。
一路上,林冲一句话也没说。
众头领在船上睡觉,林冲呆呆的望着水面出神,一夜没合眼。
次日中午,林冲到达梁山。
林冲摆出亡妻牌位,放声大哭,泪如雨下。
他一把揪过吓得脸色煞白的高衙内,大骂道:“狗贼,你也有今天!”
堵着嘴的高衙内哭叫道:“唔……唔……”
“唰!”林冲拨出腰刀,对着妻子张贞娘的牌位拱手道:“娘子,今日林冲为你报仇血恨,望你早登仙界!”
之后,林冲一言不发,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手执腰刀,狠狠的朝着高衙内身上捅去。
一共捅了一千八百多个透明窟窿。
血流了一地。
高衙内的死相,比死狗还恶心。
林冲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众人将其救醒,林冲扑通一声,给众人跪下道谢:“寨主,众位兄弟,你们助我报此无穷无尽之血海深仇,便是我林冲的再生爹娘!我给你们磕头了!”
武松亲自扶得他起:“师兄的仇人,便是我梁山的仇人。师兄大仇己报,快去休息会吧。”
林冲胡乱吃了点酒饭,便去睡觉,这一觉,睡的特别沉。
睡梦中,他又梦见了自己的娇妻。
她像个仙子一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