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弟,梁金之间的战争,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而不是某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更何况这场战争,甚至说梁国和金国的仇恨,跟你们蒙古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我之间又何必徒增仇恨呢?冤冤相报何时是个头?我如此盛情款待你,你却对我下毒,这样不好吧?”武松似乎是在求饶。
“这么多年了,你是何等的嚣张啊,原来你也会害怕,也会服软!”卢兹十分得意,用一种教训的口吻对武松大叫道:“你自以为天下无敌,视我们草原英雄有如无物!用我们游牧民族的血,浇灌了你的大名!哈哈!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的下场!哼,多少人想杀你,最后都死在了你的手里,今天,老天成全,让我卢兹立下这不世之功!哈哈哈哈!大金国人杀不了你,我们蒙古人杀的了你!”
“可是大金国那些被我杀死的杂碎全是数一数二的臭狗屎啊!我为了正义,为了公理,杀绝这帮人渣,并未做错啊!”武松辩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嘴硬!真是笑死我了!就算如你所说。你是正义的,我们全是邪恶的,那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惟一的游戏规则便是暴力最强者说了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八字箴言,不是你们汉人的口头禅吗?总之今天,你是非死不可!世上都说你行者武松聪明绝顶,今日方知你竟是沽名钓誉之辈啊!这么快就栽在我手上了!你是老老实实的把雪花镔铁戒刀交出来呢,还是等着我搜身?”卢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看情形,他已经自觉胜券在握。
“唉,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哪!”武松也不知道是在故意揶揄对方,还是在叹息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方百花一直面色如常,无喜无悲。
卢兹差点没笑抽过去,他举起金刀架使劲往地上摔,似乎很为武松的低智力感到担忧,更为自己智计卓绝感到自豪:“哈哈!你也不用在这自怨自艾,只怪你姓武的空有一身蛮力,智力低如狗!如果你一开始也给我下慢性毒,学着老子的方法行事,不早就玩死我了?哈哈哈哈!真要是那样,这金刀架,你唾手可得!”
“谁说不是呢?”武松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你……你狗杂种给我下毒了?”卢兹一笑过后,突然喉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一直不肯开口的方百花终于说话了:“你说你这自作聪明的呆猪,算计谁不好啊,偏要算计他这样的极品人精!你带着金刀架招摇过市,他不阴你,你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敢阴他,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是何时给我下毒的?又是如何施毒的?说!”卢兹又吐了一大口鲜血,他想试试自己的拳脚功夫还剩下几成,结果刚一用力,便全身抽搐,只觉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一下子站稳,重重的栽倒在地。
很显然,这毒非常厉害,他越想活动筋骨,毒发的就越快。
他死死的握紧金刀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小。
武松一脚踢中他的手腕,卢兹的金刀架立即脱手,飞出一丈远。
武松蹲下身来,像猫戏老鼠一样看着他,笑道:“寡人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什么奸诈小人没见识过?和寡人斗,你配吗?”
刚才还嚣张之极的卢兹此刻己是面如死灰,上气不接下气道:“枉我被称为草原上的第一智者,一生阴人无数,坑人……无数……毁人无数,害人无数,却……却栽在了你手里!你……你是怎么发现我要害你的?”
武松轻蔑道:“你偷偷摸摸混在克烈部其它牧民之中,在后背跟踪我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然而我暗中留心你好久了,每次来到小溪边饮水,克烈部牧民捧起就喝,而唯独你,四处观望之后,捧手在水,背对着水喝!因为你时时刻刻害怕来自敌人的攻袭!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克烈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