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悍然造反,于皇宫内苑公然射杀大宋首辅,利箭钉满了皇宫外门!还分出五千兵,由李俊、李逵、石秀等人带着,去抄秦桧的家!
他这是取破釜沉舟之意,铁了心要与大宋做个死对头!
梁兵与宋兵继续对峙!
双方都停下了手中兵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对方。梁军将士对宋兵抱以轻蔑的神色,宋兵个个汗流浃背,在敌人的大炮和连弩阵面前感受到了刻骨的寒意。
所有人都知道,这短暂的平静,注定不会维持太久,只要梁王一声令下,转瞬间便是死战!
届时无论谁胜谁败,这临安城,必然会沦为一片火海。
事己至此,高宗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只好又派出一名内侍与梁王谈判。
宫门同样迅开迅关。
这位南宋皇帝此时还算的上是临危不乱,他及时止住了这场一触即发的流血冲突!
内侍全身发抖,见了梁王,膝前上前,一拜再拜之后,很小心的抬头问道:“梁王,您到底怎样,才……才肯罢休……”
梁王傲然道:“交出岳飞,和所有被关进冤狱的岳家军将士,本王立即退兵!”
内侍不敢抬头:“请梁王……稍待,奴婢(宋时宫人贱称,不分男女)这便去回报皇……皇上,少停便告知梁王结果……请梁王静……侯圣意……”
梁王大怒道:“回报尔主!若不放岳飞,本王立即屠城!”
“是是是……”大雪纷飞的寒冬,除了海水,几乎能冻住一切水流。这么冷的天气,内侍豆大的汗珠滚落于地,他连滚带爬,回宫禀报。
“伯父,小侄谢谢你了!”昏暗的火光下,一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发少年,远远的望着梁王便拜。
梁军将士无不惊奇,远远望去,此人满头白发,怎么管梁王叫伯父?
听这声音耳熟,梁王惊讶道:“你是冲儿?”
“呜呜……小侄正是岳冲!”那声音哭的更响了。
“冲儿过来!”
岳冲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梁王走来,快到近前时,他放下手中那杆无论吃饭睡觉皆与他形影不离的沥泉蛇矛,扑倒在梁王面前,抱着梁王的腿放声大哭,要把这多日来的委屈尽数发泄。
梁王见他形神憔悴,知是心忧父兄之故,又见他满头白发,疼爱之心大起,和颜悦色道:“好孩子,起来。站在伯父边上!”
岳冲对梁王拜了三拜:“多谢伯父仗义援手!若无伯父,我父亲非死不可!只是太过连累了伯父!”
他哭的更响了。
他快速擦了擦眼泪,又对着琼英三拜:“参见娘娘!”
琼英落泪道:“你叫我伯母吧!”
岳冲起身,难为情道:“娘娘这天仙一般的相貌,叫您伯母,岂不是把您叫老了……”
梁王轻轻的摩抚着岳冲的白发:“好孩子,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受了这么多苦。你看这黑眼圈,都黑到什么程度了,定是心忧你父,夜夜失眠……”
这时,内侍出来了。
“梁王……皇上同意放人……”内侍出来后,把官家的手诏扬了扬:“小人这就带您去大狱放人……”
梁王不敢过多分兵,只派许贯忠带五千梁兵同往大狱。
这路梁兵和先前抄家的梁兵效率奇高,梁兵从秦桧家中抄出黄金五万多两,白银九十四万两,其余珠玉、铜钱、名画更是数不胜数。李逵两把大斧,一路猛杀,杀光了秦桧家中所有老小。
以万俟卨为首的垃圾一个也没能逃掉,时迁和石秀这两大情报头子潜入临安数月,早把他们的地址摸的清清楚楚,如今按图索骥,一抓一个准。他们被五花大绑,押到梁王面前。
这帮狗东西跪在梁王面前死命求饶。
梁王万分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对李俊道:“留之无用。”
李俊会意,对手下道:“全宰了!”
一名小兵问道:“将军,怎么杀?”
李俊喝道:“凌迟碎剐!快些动手,难道还等着主上亲自动手吗?”
万俟卨等人作恶多端,如今恶贯满盈,在梁王手上了帐。
梁山旧将杨雄押着张铸过来,向梁王请令道:“大王,我们当日探听到,这人虽曾依附秦桧,却不肯帮助秦桧陷害岳元帅!为此还丢了官职!是杀是放,乞请圣裁!”
梁王仔细端详着张铸,以君王之尊,竟然对他行了大梁国最尊贵的半躬礼!
张铸当场吓呆,立即下跪还礼。
“一个好人,就是一条活路啊。放了张大人。”梁王随即又对张铸道:“张大人,大梁国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寡人必当重用!”
张铸瞠目结舌,在这场政变尚未分出胜负之前,哪敢应声。
岳飞和岳云、张宪被梁兵用担架抬出来了,他们已经被折磨拷打的奄奄一息了。
他们出来后,第一时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秦桧同党痛苦的惨叫声。
梁王怕岳飞冷,脱下自己的棉披风给他裹上,琼英也解下自己的棉披风,给岳云裹上。岳冲跑过去,脱下自己的厚外衣,裹住张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