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来的石头赶紧安排人去抓阮经天和八字胡,但据悉都失踪了。
韩怀义不置可否:“先看看再说吧。”不参合他们做事,心里只在冷笑,马振邦有几个胆子会干这种蠢事,这分明是嫁祸,但借机给光复军那边些压力也好,免得陈其美之流太闲。
接着就不停的有人来问候,韩公馆里很快人满为患。
然后又有四面八方的帮会子弟来认人,看这些家伙出没过哪里,和谁接触过,重点是看那个死士,认真分辨他的身份,但暂时都一无所知。
都不要黄金荣催促传唤,马振邦在两个小时后,便拽着前上海县师爷郑元成跑了过来,见面就给韩怀义磕头作揖:“韩老板,这绝壁是有人害我,绝壁是,我马振邦有几个胆子敢参合这样的事对您下手啊。”
师爷已经白发苍苍,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也拱手道:“韩老板,求您开恩呐,我家振邦早就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等等,怎么回事师爷,他怎么成你家的了。”
师爷面色窘迫:“哎,我不是有个幼女嘛,后来就许给了振邦做妾,如今他是我女婿啊。”
“赶紧坐赶紧坐,你我是老相识了。”韩怀义听的想笑,郑师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看革命军势大这就又找到了靠山,只可惜了他女儿嫁给这种酒色窝囊废。
郑师爷也就坐了下来,马振邦却不敢坐,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韩老板解释:“韩老板,那天我车丢了后左思右想都不对,如今沪上局势纷乱别给有心人闹什么事端出来,便第一时间去公共租界的巡捕房报了警。”
“车内有枪几条?”
马振邦大吃一惊:“我车上没有枪啊。”
“疑犯交代说你车上就有三长两短的家伙,你确定不是你的?”
马振邦急的跳脚:“韩老板,小的要带枪看戏干嘛,外人以为我是个营长人物,老板您是知道的,我也就喝酒打屁的本事,那天是十六铺周阿宝的舅子叫我去玩的,不瞒您,我是有点惧内的,要不是这事情太大我都不敢告诉岳父。”
郑元成很得意的证明:“振邦对小女还是尊重的。”
得了吧,你个老糊涂,韩怀义冷冷的瞪着他:“看你面子留他一条命,但要说事情不再追究是不可能的,我总要查清爽,只要你真的没鬼。”
“没鬼,没鬼。”马振邦面如土色。
郑师爷瞬间眼泪出来了:“韩老板,老朽也为您鞍前马后多年,老朽晚年就这么个上台面的女婿养老送终,您可千万不能杀他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纠缠之际同盟会的信使蒋鹏章也来了,进门就喊:“韩老板,这件事绝壁不是马振邦干的啊,这绝壁有人在里面玩鬼。”
“全他妈给老子滚出去,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要巡捕房干什么,还要我这些兄弟干什么!”韩怀义等的就是他这样的人,立马发飙,连郑元成都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