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我们争?错了,你是为你自己要更多罢了!不好在我们头上拿就去人家头上拿,你以为这就没动我的利益?你动的还是最根本的利益,动的是我杜月生在沪上说一不二的名声,要是从此以后我杜月生和人合作,但凡觉得赚钱,就派遣兄弟来说你说的话,再出来唱红脸巧取豪夺,一来二去,你赚足钞票,我杜月生却败尽名望,不出三年,你看我还能在这个位置?我只怕混的狗都不理,这道理你算不清楚还是不关你的事,你就不去考虑?还他玛德为我考虑!册那!”
王亚樵听的心潮澎湃,忍不住炸雷似的大叫道:“好!”
又指着张啸林:“给他把斧头,就我和他两个,不死不休,看谁真能打!”
当啷!有看这个安徽佬太蹦跶的兄弟当真丢出把斧头给张啸林,心想最好先砍死你个瘪三,上海滩的事要你多嘴?不是看顾爷面子老子先从背后剁了你。
可惜张啸林却不敢拿起。
他惨笑道:“行,我脑子没你这么拐弯,算我做错了,要砍要杀就来吧。”
阿根暴怒:“你再说个字试试。”他真要砍。
杜月生发泄完积累的不满后,叹了口气,挥手道:“兄弟一场,从此以后这里你就别问了,利润照旧其他生意也照旧,啸林哥,我再说一遍,今天是你先动了我!”
张啸林不敢置信,你让我走?杜月生眼神很平淡,神态里充满的自信是张啸林之前未曾见过的,之前张啸林对杜月生态度的收敛之源于韩老板的威名,然而今天他发现,自己还真的小瞧了这个年轻人。
阿根很不高兴:“月生哥,你总是这样,上次我就要弄他的。”
“我说了,让他走,兄弟之间有点矛盾就真的要死去活来,那这样的话还叫什么兄弟?话已说开,事已过去,莫非我说话没有用?”
“不是。”阿根垂头丧气,玛德,算那煞笔命大。
杜月生却改主意了:“算了,你们都先走吧,我和啸林哥再私下聊聊。”
周围人没辙,只能散去,大世界很快空荡荡的一片,杜月生看着这场面回头和黄楚九抱歉的道:“今日这损失算我的。”
“哪能呢。”黄楚九叹道:“月生啊,多亏了你。”
“是我亏了您。”杜月生再次致歉,一字一句的道:“老板教导过我,凡事都有规矩,我的兄弟也好,手下也好,坏了规矩就是我的错,毕竟您是认我说话的。”
“不说了不说了,叫上啸林一起去吃顿老酒吧,都是朋友,大家没什么过不去的你看呢。”黄楚九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放下身段来后张啸林也借坡下驴,三人就出门登车去了酒馆。
张啸林总算老实了,在桌上先给黄楚九赔罪,再和杜月生抱歉:“月生,我仔细琢磨你的话,确实是我没想到那么多,我先干为敬。”
其实屁呢,他是看到杜月生真正的实力了,一个人混的好不好,不在于有多少狗肉朋友,而是有多少真正能为你冲锋陷阵的手足,只今天他带的是嫡系,杜月生带的也是嫡系,要是打起来结局却不言而喻。
杜月生一如既往着说不敢当,怨自己激动太甚搞得外人看笑话。
酒过三巡便一团和气。
【真正张啸林的死有他的性格原因,同样情况下黄金荣不肯做汉奸,杜月生全力在奔波,唯独他,这个家伙平时做人就很拉基,真正的强取豪夺活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