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附和人性。
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如果连家人都不爱护就别奢望他还能做出什么更好的事情来。
韩怀义在安排这些的同时,杜月生也在忙碌。九一八的影响深远,在华洋人们终于正面亚洲问题,但他们更关心中国方面的反应。对他们来说东北实在遥远,尤其老毛子只对那里感兴趣,但中国内陆的利益却不容他们放弃,尤其是上海这枚远东明珠
。
这么说吧,这段时间以来租界和东洋人密切来往协商着什么却把所有华董包括杜月生这样的闻人都抛在门外。
杜月生却不着急。
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生活告诉他的真理,何况还有张啸林这个东洋人特地留出的沟通渠道。这段时间张啸林没事就往杜月生府上跑,他也不说其他,只时不时的把东洋人在东北的战果向杜月生炫耀。没错,这狗杂种感受到了他主子的武功强盛,便压抑不住内心的得意。整个上海谁不晓得他是东
洋人的“门徒”呢,要是东洋人在上海能搞得和东北那样,那他还不飞起来?
谁知没几天,当他再度来杜月生府上蹭饭,顺便说说些事情的时候,杜月生忽然翻脸了,看似不是对他却是当他的面发作:“赤那,搞事情搞到我弟兄头上,亏韩老板当年还照拂过他。”
“啥子事体?”“马君武这个老瘪三,你晓得那首诗吧,其他人的事情我管不来,这个赤那骂的胡蝶都活不下去,真正不是东西。”杜月生很生气,张啸林知道胡蝶和金凤是好友,据说还和戴春风有一腿,他问:“月生,是
春风兄和你说的?”“哪有的事情,你不要管是哪个,马君武他骂该骂的人却把个弱女子拖进来算什么人物,陈圆圆吴三桂?这老东西。”杜月生说完马君武才和张啸林又提起一人:“啸林哥,我听说昨日跟着你的华三遇到嫂子
的时候出言不逊。”
华三是张啸林的跟班之一。
昨天下午他单飞的时候,路遇陪姐妹逛街的露兰春,看她背影就开始发浪等知道是露兰春后居然依旧飞扬跋扈,露兰春气的回家告诉黄金荣,所以才有杜月生今日一问。
张啸林是不知道这个事的,可根子当然在他,因为他对手下的吹嘘中,不要说黄金荣,杜月生都已经不算什么,大佬这么说话他的手下自然就膨胀了。想不到杜月生下句话是:“所以我要他的命。”
其实杜月生和张啸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管家万墨林已经在忙这件事。
在上海滩要找一个没名没姓的人很难,要找一个做事高调蹬鼻子上脸的货色则很容易。华三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在家排行老三,姓华或者黄,道上混子没犯事之前没必要太查探,大家看他全身带纹便叫他花三子,还是张啸林觉得这个号不好听,装文化人似的给他改的华三这个花
名。
华三有自己的爱好。张啸林不找他办事的时候,他总按着固定习惯盘在四马路一带,这里赌档鸦片馆妓院众多正适合他这种,既有点市井地位是能被他吃住的档次。打个比方,你让他去万国饭店,还是汇中酒楼那些洋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