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新人,新人就别讨论对错了。”
刘璐懵懂地走出了屋子。
又有人进来:“王姐,训新人呢?”
“教她点事实道理。”王姐翘着二郎腿,给自己点了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看向来人,说:“怎么?有事?”
“我听见点信,有心告诉您。”这人是电视台的协工,大多做的是打杂工作。
王姐好奇:“嗯?”
男人压低声音说到:“您听说过前些日子在《超级挑战》现场发生的事吧?华情的魏老来现场旁观,给一个新人撑腰。”
“这也没什么大问题啊。”
“魏老说,要给这新人华情董事席位。”
王姐被香烟呛了一口,面露惊愕:“还有这种事!”
“但是,那新人没看上,现场就给拒绝了。”
这回,王姐的烟都夹不住了,她皱眉:“但这事和我也扯不上关系,你告诉我有什么用?让我写文章也不能写,没有华情那边点头,谁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新人的后台是一个叫连城的人,魏老也认识。而这连城,嘿嘿,我可打听过……是那见习记者的前男友。”
华情不能惹。通过简单的逻辑分析,连城更不能惹。
王姐坐不住了。
“我得把刘璐叫回来!”
“怎么了?”男人没理解王姐的焦急态度。
王姐打不通刘璐的手机,急得不行:“因为这事本来就是个烫手山芋!让新人去是背锅的!里面的弯弯绕多着了,搞不好就要糟糕。”
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王姐披上衣服:“我得立刻去现场……必须拦下她。”
男人望着王姐风风火火跑出去的背影,不仅暗暗感慨。
“记者跑的就是快啊。”
平和区,恒远乐土三期工地。
此时工地已经处于完全停工的状态。叉车和挖掘机堵在路口,讨薪横幅挂满工地,工人们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打着扑克消磨时间。
“对尖,钱八成难要回来喽……回家过年都成问题。”郑大柱摇摇头。
对面的穷苦兄弟跟着叹气:“恒远集团家大业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
“有钱的老板永远不会嫌钱少。”有人愤慨道。
郑大柱从裤兜里掏出张卡片,盯望。
工友问他:“大柱,你手里看啥?”
“早上有人塞给我的名片。说是叫什么劳什子鬼面会,能帮我们的忙,我以为是骗子就没多管。现在想想,可能是讨债公司?但这种人经常狮子大开口。可转念想想,狮子口再打也比一分都要不回来强得多。我打算试试。”郑大柱思索道。
工友们纷纷表示同意。
“坐着也是坐着,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