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太习惯。
刚才我是开着免提的,所以都听到了。
别工的性别是男,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真以为是一个女的,还有点阴阳怪气。
柳老也是,不提前不告诉一声,搞的有点尴尬。
不过尴尬的是我们,那面的别工倒是觉得很平常,可能是之前遇到的次数比较多了吧,他都习惯了。
而且他还主动说了自己的身世,就在电话里。
其实我不打算问的,这属于个人的隐私,是他主动说的。
别工其实是个阴阳人,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后被人发现幸运没死,进入了孤儿院,好心人帮忙他做了手术。
阴阳人其实就是同时具有男女性征的人,可分型为男性假两性畸形、女性假两性畸形和真两性畸形。
做完手术后他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是声线无法改变,一直都是女声。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同样也有自己的幸运。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特殊的身体机能,让他的一只眼睛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存在,机缘巧合下加入了组织。
“估计他是平时很少和人说话吧,所以才会主动说这些,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个话唠。”于哥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里的情况他最熟悉,估计不用我们细问他都会主动说的。”
第二天,我们就出发了,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们开车需要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所以就开车去了。
其实我还有个私心,因为到那个城市如果开车的话要经过我老家的城市的。
不能回家,只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师傅说我的年龄越大对有血缘关系的家里人影响也就越大,别说见面了,电话都最好不要大。
而且我和师傅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是他也不能和我家人多接触,通过我间接会影响到他们。
这是一辈子注定的了,无法改变,虽然伤感但是早已坦然接受。
我倒是一直惦记着大宝的,师傅和我说他初中毕业没上高中,跟着人出去打工了。
现在我让他过来还不是时候,也没处去安置他。
等我成立灭堕门的时候肯定是要把他接过来的,让他先锻炼两年再说。
一路还算顺利,基本都是在走高速,期间在高速上的旅店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出发。
“忠一,前面岔路咱们下去,你回家看一眼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于哥说道。
“不用了,靠边停一下,我下车看看就行了,你们知道的,我回去未必是好事,反正有我弟弟在家,父母也不孤单的,不然看完马上就得走,徒增伤感。”
“那好吧。”
车停下,我下了车,还有刘淼姐,她可以在外面待几分钟的。
站在边上,其实是看不到我们村子的,只能看到县城,不过还是有种亲切感。
我和刘淼姐都保持沉默,感觉心里有好多话想说,想要表达,可是到最后机就只剩下了注视,默默的看着家的方向。
刘淼姐拉着我的手,“小辉,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看,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这根手指头到现在都是凉的吧?”
我转过头,她很少和我开玩笑的,刘淼姐属于那种温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