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一处降头师的修行之地,周围有很多坟茔,阴气弥漫。
弥图师傅让人抬着我跟他走,进入了一栋建筑里。
那里还有向下的台阶,螺旋型的,最后来到了地下室的屋子里。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直径在十五米左右,屋里的墙上,屋顶上都画着各种画像。
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和蔼可亲,还有的一些都是人和动物的结合体。
或者是人的头,动物的身体,或者是动物的头,人的身体之类的。
因为是地下室,没有窗户,只有墙上点的两根蜡烛。
幽暗,诡异。
他让我们在这里等着,然后就离开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弥图师傅回来了,还带来了三个人。
其中两人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一个头发都是白的。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拎着一个布兜子,放下就走了,里面好像装了不少东西。
弥图对我师傅他们说只能留一个人在这里。
"我来吧。"师傅说道。
"让我来吧。"祥子说。
其实我心里也想让他留下,毕竟我和他都有红花,真要出了什么事祥子处理应该更合适。
而且万一我发狂了,他的左手也能把我制住。
换了其他人,一来可能不是我的对手,二来也未必能下的去手。
师傅还想说话,我直接说让祥子留下吧,他这才点了点头。
在这个屋里,除了我和祥子,就剩下三个白衣降头师了。
弥图让祥子帮我把绳子解开,然后外套都脱了,就留内衣。
做完这些后再给我绑在担架上。
兜子里到处了很多东西,我看到人的头盖骨,肋骨,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各种东西。
有的我认识,有的以前没见过。
三人各自拿了一些需要的东西,分别坐在三个不同的方向,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我的意识不太清醒,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他们怎么做了,仅有的力气都在竭力控制我身体里的那股狂暴情绪。
没过多长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味道,一种混合着草药的香味。
我闻出来了,其中有尸油。
"啊!"
我的肚子忽然狠狠的痛了一下,好像有谁突然照着我肚脐捅了我一刀,直接把我的身体捅露了。
接着就是绞痛,肠子被缠麻花一样。
我想忍住不叫,可是根本做不到。
是阴阳降头草吗,这就要爆发了?
三个白衣降头师嘴里开始发出声音,应该是在念咒语。
肚子的疼痛有些缓解,可是我的肩膀有红花的地方又开始痛了。
起初肩膀的疼痛比不过肚子的痛,后来完全掩盖住了。
我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片刀,正在一点点割开我的皮肤,想要把红花弄出来。
那样的疼痛,无以复加。
甚至变得越来越模糊,情绪暴躁,我由喊到挣扎着想要挣脱。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应该克制,可是我已经渐渐对自己失去了控制。
红花长出来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像个魔鬼一样完全失去自主意识,不管是谁都要发起攻击。
我感觉自己在吼叫,因为我嗓子在喊,但是我突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就好像这身体不属于我,每一个细胞都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