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觞隐居在簪子里的这七天时间里,按照会长的要求注意着流觞的行踪的公会术士,以及按照家主的要求监视着流觞的卡鲁伊,都很明确地知道,流觞一行四人,在这几天时间里完全没有离开过招待处。
挂念着斯科林的身体,因此每一天都要到招待处里来问一问的塞西莉,以及完全不相信流觞能够治好斯科林的拉文德,同样也很清楚,流觞他们七天里一直闭门不出。
“哼,除了斯科林被接出孤儿院的那一天以外,流觞她什么时候出过自己的房间了?”
认定流觞今天一定会丢脸的拉文德,一大清早就和好友卡鲁伊一起来到了招待处里,甚至于,唯恐错过见证斯科林依旧是一个残废的那一瞬间,她们俩的早饭都是在招待处里吃的。
“撇开当初让塞西莉去采摘以及购买的那些基础原材料不算,流觞除了斯科林父母的骨灰以外,其他的东西根本什么也没有准备。”
“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在房间里憋了七天,她这样子能治得好斯科林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相比起拉文德与卡鲁伊,晚一些抵达招待处的书记官,听闻身边的公会术士向他汇报的一句“流觞在抵达格里恩的当天,还到图书馆里去翻找了初级和中级魔药教材”,更加不相信斯科林能够被治好了。
“避世隐居了三百多年,祖上的妖精又全部都只是精通武器制造的森精族,流觞她自己可能连魔法学院的初级魔药学考试都过不去吧!都这样了她还自认为能够治好斯科林,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该有个限度啊!”
同拉文德一般,同样一大清早就抵达了招待处,并不是前来幸灾乐祸、见证流觞的失败的塞西莉,面对着身边众人一边倒的否定,禁不住捏紧了拳头,为斯科林担忧起来。
“怎么样,流觞她开门了吗?”端坐在木桌边,桌面上摆放着一杯早餐后的南瓜汁的拉文德,在向导走下楼梯的一瞬间,就立刻抬起头来,向对方发了问。
遵照书记官的指示,在过去七天里一直留心着流觞的动静的招待处向导,面对着出言要求她上楼去催促流觞尽快下楼的拉文德,否定地摇了摇头。
“还是和过去几天一样,整个房间都被结界封闭着,敲门也完全没有任何应答。”
“哈,我看流觞她这是怕了。时间已到却根本没有治好斯科林,不愿意面对这种丢人的现实的她,现在根本就是龟缩在楼上的房间里不敢下楼罢了!”
“你说谁不敢下楼啊?”紧跟在流觞身后踏上楼梯台阶,闻听拉文德此言的桑尼,不用流觞开口,便直接出言予以了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