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老板的话,我们三人同时对望了一眼。昨天我们可是看的清楚,郝仁家几乎是被烧的成了灰烬,而今天在线缘网吧,我们竟然就得到了有用的线索。老板说三个小偷说过要拆了郝仁家的举动,那么,会不会是他们做出的这件事情呢?
想到了这里,我对老板说道:“WIFI告诉我,我办件事情。”
我给玛丽姐发了信息,要他发给我几个小偷的资料。
等待的时候,我随处看着网吧里面。
今天是大年初一,想不到老板没有回家,反而依旧营业。在网吧上网的人不多,但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至于他们为什么大年初一在网吧上网,而不是回家和家人团聚。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不一会儿,玛丽姐就给我发来了三个小偷的信息。我们看去,这三个小偷犯下的盗窃案几乎有一箩筐那么厚了。别看三个人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但几乎是未成年的时候,就开始干这种偷盗的事情了。
之前最嚣张的那个人叫做张斌,今年二十二岁,无业游民。剩下的两个是他的小弟,也是他的助手,一个叫做郑帅,一个叫做程一民。这两个人分别二十岁和十八岁,同样也是无业游民。
这三个小偷都不是本地人,但是时刻浪荡在本地。由于在本地无牵无挂的,这三个人越来越混不吝。能偷则偷,被发现就抢。张斌随身都携带着一把卡簧刀,遇到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这把刀就是夺命武器。
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张斌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不怕死的人。每次提刀威胁的时候,那些人往往会选择弃财保命。可张斌也没有想到,他第一次遇到了不怕死的人,也是第一次将这把刀刺了出去。
然而,张斌被打趴下了,那把刀被我们没收了。
从资料上来看,张斌等三人也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飘到东来飘到西。东边偷的多了,就去西边。西边偷的多了,又返回去东边。而大部分的时候,丟了东西的人也往往不会选择报警,因为失主也明白,东西往往是要不回来了。
而我国对于偷盗行为的处罚是按照偷盗物的价格来算的,一般偷个手机偷个电动车的,顶多拘留几天就又被放出来了。之所以我们拘留了三人十五天的时间,也得算上他当众恐吓他人。
那么这三个人是否有这么大的能耐,仅仅因为拘留了十五天,就要把人家的房子都烧了么?那么郝仁到底去了哪里,房小琪的自杀和这三个人有关系么?
资料上显示,程一民在成为无业游民之前,曾经在工地上打过工。而在和张斌以及郑帅厮混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住在城西的廉价出租屋里面。三人之前也经常于那里出没,或许我们能够在那里找到线索。
“你觉得,就因为这件事情,至于把人家房子都烧了么?”关增彬看着车窗外面不断后移的街景,说道:“这就好像,你踩了别人一脚,别人就非要把你的一条胳膊砍下来,至于这么狠么?”
虽然过去了两个月了,但我依稀还能够想到张斌在公安局的时候那狰狞的表情和充满威胁的话语。如果是张斌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张斌自言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么烧人房子,或许就不值得其三思而后行了。
可能只是为了一时的报复,却不曾想木质结构烧起来极快,将整个房子都烧了个一干二净。也可能他们明知故犯,就是要赶尽杀绝。
谷琛一边开着车,一边接着关增彬的话说道:“怎么没有可能,我看那孙子就不是什么个好东西。当着警察的面就威胁围观群众了,这要是给他点权力,这还不飞到天上去啊。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些孙子干的。”
关增彬皱起了眉头,看向了坐在她旁边的我:“那么房小琪自杀案,和郝仁家被烧案,是一帮人做的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回来的时候,我对比了房小琪遗书和她平时写的作文的上的字迹。一个人的书写动作习惯,书面语言习惯,文字布局习惯构成了人整体的书写习惯。从这三~点的对比来看,遗书是房小琪写的不错。”
看了看关增彬,我接着说道:“而房小琪在遗书中的话,很容易推理做出她不能承受事情的人是熟人,这三个小偷肯定不是房小琪的熟人了。不过目前还是按照刑侦的基本法,由人到物来调查吧。”
我们驱车来到了这片廉价出租屋附近。
我这才发现,这种廉价出租屋和我在东兴市看到的简直是两种东西,这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集装箱垒起来的房子。周围的道路上满地都是垃圾,到处可以看到狗屎。我们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这才询问到一个认识张斌三人的人。
我们没有将自己身份亮出来,只说自己是张斌的朋友,那人竟然不疑有他,带我们找张斌等人。
原来三个人平时的时候真的是住在这里的,据说这里的房租一个月三百块钱,实在是有够便宜的。而在路上,我看到了很多身材消瘦,形容枯槁的年轻人。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不由的生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张斌等人的屋子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上锁。
刚推开门,就闻到了里面有一股一股的霉味儿,走进去,里面没有暖气,阴冷的很。这是两个大集装箱围起来的房子,里面有三张床,床~上有厚厚的被子。最里面是一个电视,款式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