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江河,就见这个时候,江河正死死的盯着这一幅十字绣。这一幅洋洋洒洒足够有三米的锦绣河山,针脚密集之极甚至很难再插~进一根针去,这足见此人对于缝绣能力之高超。而孔安平从初中的时候就迷上了绣十字绣,到现在足足有五年的时间了。
见到江河一直在看着这一幅十字绣,邵老也开始关注起了这张十字绣来。
而聪明的邵老很快就知道,江河一定是从这张十字绣上看出了什么问题。他站在了江河的旁边,同样抬头看着这一幅十字绣。同样很快的,邵老就明白了江河看出了什么。
邵老回头对妇女说道:“孔安平的确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犯了一个他根本意识不到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妇女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开口说道:“对,我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徐一曼悄悄的走了过来,凑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很小声说道:“可所有的证据都能对得上不是么?”
邵老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但正如江河所说的,那些证据实在是太能够证明孔安平就是凶手了,证据全面到离谱。而那些作案工具就好像他本人一样,都是可以扔到大海里面什么都找不到的。”
“我应该早一点想到。”邵老回过了头:“如果真的已经是万念俱灰的话,那记事本里面的文字就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资料了。而在这个记事本中,孔安平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自己是怎么杀人的,可已经杀了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邵老重新坐在了妇女的面前,也不避着:“一个人如果自杀,那么他有两种选择。其一,什么都不留下,他万念俱灰,他没什么可留恋的。要么会留下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最可能的是他的心路历程,而绝不是杀人历程。”
“而且。”邵老继续说道:“记不记得我们找到的那个足球,足球里面有个人头。”
徐一曼点了点头。
邵老开口说道:“其余店家之所以会报警,是因为礼品店老板踢了一脚足球,而足球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人头。而从足球开线的地方去看,那地方的针脚很粗糙,如果不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人头也不会那么容易掉出来。”
这个时候,就算是徐一曼再傻,也明白了。
徐一曼开口说道:“那也不一定吧,有没有可能是故意那样做的。”
因为顾及孔安平母亲的感受,徐一曼并没有把孔安平的名字说出来。
邵老摇了摇头:“一个人的习惯是会跟着人一辈子的,在下意识中,孔安平一定会把足球缝的和原来的一模一样。江河,你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吧?”
说着,邵老回头去看江河,但是那幅十字绣的面前什么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江河的身影呢?
“江河?”邵老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
徐一曼指了指开着的屋门,开口说道:“人好像已经走了。”
如果这个时候王超在的话,那么王超一定不会惊讶,因为江河从来都是一副神出鬼没的样子,经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河就悄悄的消失了。
看着开着的屋门,邵老若有所思。
江河既然匆匆离开了,那么其实就说明江河一定是发现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但是江河并没有说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这其实可以算作是江河的一个特点,江河在自己没有高概率的推测下,那是不会把这没有办法推论的信息说出来的,而此刻的江河就是要去搞明白,自己的这种猜测到底是否是真实的。
此刻的江河正在路上,他联络了一个人。
而很快的,江河就来到了这个人的家里。
和之前得到的信息一模一样,这的确是一栋大房子,而在这大房子里,只有一个人在住。
“就只有你一个人么?”杨菲妔看了看出现在了家门口的江河。
江河不发一语,径直走了进去。
杨菲妔看江河表情严肃,什么话也不说,杨菲妔也不说话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呢,尤其是看到了江河这个样子,她更是害羞了。江河就好像是一个趾高气昂的领导在视察一个车间一样,杨菲妔就怯懦的跟在江河的身后。
杨菲妔家里占地面积应该有一百五十米,同样是复式二楼的建筑。
江河看到杨菲妔家里干干净净,所有的家具都是名牌。
之后,江河推门走进了杨菲妔的卧室。
说是卧室,其实比起一般人的一套房子都很好了。
卧室很大,而且单个的卧室中还带着卫生间和书房。
而此刻的江河正站在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