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还在沉思着,我知道说多了他反而会起疑心,于是便装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浑身颤抖,呆呆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那族长‘刷’的一下又抬起了手臂,我吃了一惊,心道,看样子,只能硬拼了。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随意的,便将那女人护在了身后。
“小子,你当真肯给我做证人?”族长瞪着我说道。
我一愣,“嗯?那当然!”
“很好,那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真相?”我心里一喜,表面上却满脸迷惘,“什么真相?”
族长幽幽一叹,垂下了手臂,“其实,阵里这两个都不是好人,不信的话,你到时候回我族里问问就知道,他们是我抓来的邪术师。”
我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样!”
族长点了点头,“他们还有一个同伙儿,三个人串起来,两个做反角,一个做正角,骗取了我们那些族人的信任…”
“简直可恨之极!”我一咬牙,“他们什么目的?”
“目的是拖延时间,想让诅咒发作,至于诅咒的内情,你是局外人,没必要知道。其实,我已经找到了破解诅咒的方法,他们是想阻挠我的计划!”
“我明白了,哼,想害死那些族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其实,我这句话骂的是族长。
“唉,可不是么。”族长道,“小兄弟,我见你仪表堂堂,满脸正气,才告诉你真相的。我之所以牺牲掉这些族人,除了用来对付这两个邪术师以外,还有就是揭穿他们那同伙儿的面具,归恨结底的目的,是为了挽救更多的族人,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族长说的无比沉痛,眼泪汪汪,如果我不是‘局内人’,说不定真信了。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吧!”我一拍胸膛。
“其实很简单,帮我做证人,共同在族人面前揭穿他们的真相。当然,你不能说我逼迫他们杀人,而是要说,人是他们眼见事情败露,主动杀的。破解完诅咒以后,我再以死向这些族人谢罪…”
我心念急转,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了,他是以大局为重,就算他能陷害师父和佘义,但还有一个凌志飞在外面。他需要有人来帮他,一起诬陷三人,最终的目的是得到族人的信任,以便进行他的‘月圆计划’…
“好,我帮你!”
“好兄弟!”族长转过身,朝阵里正气凛然的道,“你们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到时候,族人就明白为什么那姓凌的一拖再拖不让杀你们的原因了。就算你们不杀人,只要天一亮,这十六个人都会死,有这小兄弟夫妻两个作证,你们跳进黄河也难洗清…”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人对付不了师父和佘义,也不敢轻易对凌志飞下手。因此便用这些族人的死来嫁祸给他们,我这个证人自然必不可少,更能加深那些族人对他的信任。族长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响,知道我别无选择,纵然我不信他的鬼话,但我如果不肯做他的证人,只有一死…
“小兄弟,别信他的鬼话!”师父喊道。
“闭嘴!你们如果不是邪术师,人家干嘛把你们关进山洞里?!”
族长大拇指一翘,“小兄弟好眼光!”
“族长大哥,我给你做证人不要紧,但这两个人如果跑了,到时候来找我麻烦怎么办?你本事这么好,教我一点吧,你这阵怎么弄的?…”我心道,不防将他一军。
“不用怕,到时候有我和我们的族人保护你…”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师父和佘义拼劲全力,就是出不了阵。我心里焦急万分,但那族长机智过人,把那些纸人护的死死的,除了打乱那些纸人以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破解这个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族长的对手,不敢轻举妄动。族长说,等到天快亮时,就带我去镇上叫其他族人。这么一来,我在他眼皮底下没法耍花样,而且掐好时间,等那些人赶来‘救援’,刚好看到这十六个人死去,师父他们还在原地,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辩无可辩,师父不是邪术师,自然不会对付那些族人,只能带佘老伯逃走。而族长却可以说,他们见人太多,对付不了,吓跑了。回过头,在我这个‘证人’的佐词下,一干人深信不疑,再去对付凌志飞…
眼看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还是无计可施,实在不行,只能硬拼了。那族长加紧和我套关系,正称兄道弟时,忽然一个声音道:“不要中了计,这小子当不得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