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平洗了个澡,给段梦莹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和整体情况,莱蒂已经走回来,亲自收拾客厅的桌子,说就在这里吃。黄子平自然没意见,他坐在沙发里抽着烟,望着莱蒂收拾,等莱蒂收拾好坐下来,他道:“莱蒂小姐,这个酒店距离军事区有多远?”
莱蒂道:“军事区就在后山的沙漠,六公里远。”
“军阀占领区那边会时不时来轰炸?”
“两个月前试过一次,然后一直没有。双方有默契,都不敢太大程度动手。现在卡奴死了,他们内部大混乱,更不会来轰炸。”
“就是说酒店很安全?”
“对。”
“是被你们包下来了吗?”
“对,刚调来一个排在四周警卫,他们是最好的警卫排,黄先生请不要担心。”
黄子平搞不懂他们的想法,要调来为何不早点安排?就拿午饭来说,不能从机场出来就开始安排?他妈的,什么都慢一步,和这种人合作真闹心。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又不是来打仗,只不过是来挑动他们打起来,给点脑力支持而已,管不了那么多。
把快烧尽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黄子平思考了一阵道:“军阀占领区那边的资料,晚上保护区的领导会给我们吗?”
“对,现在在翻译成你们的语言版。”
“你们做事情似乎都不怎么及时,比如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就可以准备午餐,比如我们入住前就可以先调警卫来,比如占领区的资料为何不能我们来之前翻译好?”
“黄先生,我只是一个翻译,这些我不清楚,更无法决定。当然如果你对这些不满意,我可以向我的上司反映。”
“不用,我就随便问问。”黄子平笑了笑,“他们平常的办事方式都这样吗?”
莱蒂虽然会说华夏语,但理解能力不算十分出色,她无法结合黄子平的表情和语调猜出正确意思,所以迟疑着道:“这样的意思是什么?黄先生可否说的清楚些?”
“莱蒂小姐学了多长时间的华夏语?”
“不是很长时间,我只是在华夏国留学过四年。”
“你哪儿国籍?”
“我父亲立陶宛人,母亲丹麦人,他们在南非定居。”
“噢,这样。”他妈的,真乱,父母立陶宛人,母亲丹麦人,在南非定居,在华夏国留学,在战国工作,“我刚刚的意思是他们做事的节奏总是慢一拍吗?”
“在这个国家来说,是。他们的世界比外面要简单些,而且不怎么接受外面的世界。你看他们的建设那么落后就知道,去接你都只能用生锈的车,那还已经是锈的最不明显的车。不过他们的武器方面非常精良,都是现在世界一流的武器装备。”
“能理解,处于战争中的国家,即便用再高级的东西,一个炸弹就能毁灭掉。所以要以战争为主,战争打的就是武器,虽然不能说武器精良就一定胜利,但武器不精良,即便胜利,所付出的代价都会比武器精良大得多。”
“黄先生很有见地,难怪能杀掉卡奴。”
“呵呵,我也差点被卡奴的人杀掉。我问问双方的武装力量对比吧,保护区有多少武装力量?占领区又有多少?”
“占领区是保护区的五倍,武器的话,保护区更精良。”
“财力呢?”
“保护区受各国的支持,财力不知如何形容,有些支持款项不那么容易拿到。”
“要看人脸色?”
“对。”
“这样说的话,人数没有优势,财力没有优势,这场战争如果没有天时地利的妙计,是不太可能赢吗?”
“我觉得是,否则早已经攻过去。”
“对占领区而言一样是吧?”
“对。”
“占领区那边的民众支持黑军吗?”
“他们那边比我们这边的生活要好,会有人从这边跑过去,却没有人从那边跑过来。”
黄子平听的很郁闷,这样说来的话,到底那边好那边坏?自己帮的是正义一方还是邪恶一方?虽然战争很难分清楚那边是正义那边是邪恶,但黄子平显然不希望自己帮的是邪恶一方。如果按民众的选择来看,邪恶一方可是保护区,哎,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