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挫败地抚额,转头看向媳妇,一脸的无奈:“咱家闺女不会是有脸盲症吧。”
羽安也有些惊讶,不过随后笑笑:“她还小呢。而且,你也不经常回来,认错也不奇怪。”
反观席子骞则有些处理不了眼前的状况了。
他不太喜欢孩子,更别说逗他们玩了,但看着小容羽笑眯眯的眼睛,心有不忍,最后还是将她给抱了起来,别扭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爸爸。”小容羽抬着小脑袋,朝席子骞又叫了声。
席子骞皱眉,纠正道:“叫姑父。”
“爸爸。”小容羽非常的执着。
“姑父。”席子骞再次纠正,还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姑……父。”
“爸爸。”小容羽坚持己见。
席子骞张了张嘴,一脸的无奈。
郁挽歌全程看着,也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快中午的时候,她起身朝厨房走去,本想看看需不需要自己帮忙,结果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止住了脚步。
羽安正立在洗菜池前洗着菜,容熠则站在她的身旁帮着忙,两人有说有笑着,声音很低,像是在调情。
郁挽歌刚好看到容熠低头去亲羽安的脸颊,心,莫名一揪。
她现在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当年哥哥回家后朝叔婶坦白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说等她毕业后就要娶她。
那一刻,她的心碎成了渣渣。
她暗恋了他十多年,无时无刻不幻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新娘,而不再做他的妹妹。
可最后,她对他所有的爱也只能让它埋进看不见光的黑夜里。
每次回来,她的心情总会被过去的事情影响,也因此变得烦闷,浮躁。
按理说,郁挽歌回门应该要在‘娘家’住上几天的,可是碍于席子骞过些天就要回部队了,容父容母也并未留她。
吃过午饭后,又聊了会儿,郁挽歌才随着席子骞离开了容家。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
上车后,郁挽歌突然朝席子骞问道。
席子骞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
“男孩儿吧!”
席子骞觉得若是个男孩儿,可打可骂,最重要的是小时候他忍受够了妹妹的哭哭啼啼,所以觉得女孩儿是个麻烦的物种。
再看看刚娶进门的这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太不服管教了!
郁挽歌冷嗤了声:“重男轻女。”
席子骞不置可否,他能说他连儿子也不太喜欢吗?若非爷爷奶奶天天催促,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娶亲。
不过,爷爷奶奶毋庸置疑是喜欢男孩儿的。
“若是生了个女孩儿呢?”
郁挽歌转头看向席子骞,又问了句。
“等你怀上再说吧!”席子骞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语气略带讥讽。
郁挽歌呵呵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她突然想起,羽安曾经也曾问过哥哥这个问题,哥哥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不管男孩女孩儿,只要是你给我生的,我都喜欢。”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她也从不奢望会从席子骞的口中听到什么情话,或许还是因为不在乎吧。
所以,也就不会有所期待。
“到前面路口停下车。”
郁挽歌伸手指了指前面,然后朝席子骞说道。
“做什么?”席子骞蹙眉。
“有点事儿,你先回去吧,我晚上自己坐车回去!”郁挽歌自然不会跟他说具体的事儿。
席子骞也没有多问,直接在路旁停了下来,待挽歌一下车,他立刻开车离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郁挽歌勾唇笑了。
其实,她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最大的原因是……作为军人,席子骞常年不在家。
而她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份清静。
郁挽歌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阿鲤打了过去。
“在家吗?”
“在呢,你要过来?”阿鲤笑着。
“嗯,已经到小区门口了,马上上去。”
郁挽歌挂了电话,然后熟门熟路地去了阿鲤的家。
这个时候的阿鲤还没有跟寻彧离婚,跟他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你不在家陪你家男人,跑我这来做什么?你们现在可是新婚哎!”
阿鲤开了门,将郁挽歌放了进来,然后忍不住一阵调侃。
郁挽歌换了鞋,径自来到客厅,坐进了沙发。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们吵架了!”
阿鲤见挽歌表情不太对,跟进来后,试探道。
“没吵架。”郁挽歌朝阿鲤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旁边。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阿鲤挨着挽歌坐下后,关心道。
郁挽歌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这话该让她怎么回答。
“难道是……床事不和谐?”阿鲤想要逗挽歌开心,于是调侃道。
郁挽歌反应过来后惊讶地看向阿鲤。
“还是他太猛了,你应付不来啊!”阿鲤接着又道。
郁挽歌瞬间就想起了席禽兽的‘生龙活虎’来,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说什么呢!”
阿鲤见状立刻拉长语调哦了声:“该不会,你跟我一样,只是做了个挂牌妻子吧!”
郁挽歌直接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她倒是希望自己只做个挂牌妻子呢!可显然,席子骞没有这样的共识!
阿鲤立刻摇摇头:“我觉得不可能。你这么漂亮,若是不睡你,除非他是性无能。”
郁挽歌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席子骞那厮成了太监。
一想到此,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给我讲讲你们的洞房花烛呗,什么感觉?”阿鲤故意逗挽歌:“很疼?很爽?还是既疼又爽?”
郁挽歌挑眉看向闺蜜:“那么想知道?给寻彧下药啊,自己亲自体会一下!”
阿鲤呵呵了声:“得,怕是给他下了药,也不会碰我。”
郁挽歌转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轻叹一声。
“其实,我还是比较羡慕你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他不爱自己,只要天天看到他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