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无奈,也抱着用锦缎包起来的衣裳进了上将府。
得知赵宗佻在内书房,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往书房去了。
到了门口,恰好瞧见朱晌和白幽,姜墨正要上前打招呼,却发现他们二人有些神色慌张,惴惴不安中带着茫然无措,正挨着院里不停踱步,唉声叹气的。
这是怎么了?柳嫦曦冷着脸哭着出去,这俩人又是一脸惆怅的,难不成真出什么事了?姜墨皱眉。
朱晌和白衣幽一见是他们二人来了,便收起愁容,先一步上前行礼道:“小王爷,二爷……您二位怎么来了?”
“哦,干娘给小叔叔的衣服做好了,让我们送过来。
怎么了?小叔叔里头还有客人?”远远望着紧闭的书房大门,再看看朱晌和白幽紧张的模样,赵朝宣和姜墨都诧异道。
“呃……不,不是,上将现在,就一个人在书房里,只是……”朱晌和白幽望着书房紧闭的房门,有些欲言又止,脸色泛着浓浓忧光。
“只是什么啊?”赵朝宣和姜墨受不得他们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了,便着急道。
“只是……刚刚……柳姑娘来,闹得有些不愉快,上将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一个人关在屋里,我们也不敢进去打扰,所以……”朱晌小声嘟囔,脸色怅然道。
“闹了些不愉快?那是真吵架了?”姜墨望着书房皱了皱眉,紧张问道。
“呃……嗯。”朱晌和白幽都一脸无奈地点头。
“怪不得瞧见她哭着出去,到底因为什么啊?她和小叔叔很少会这样的。
难不成小叔叔发脾气了?”姜墨紧张道。
“就是啊,他们因为什么啊?”赵朝宣也皱眉。
“哎,别提了,爷他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听见柳姑娘跟炸了锅一样,吓了我们一跳,不想听见也都听见了。
真是替上将抱屈,还不是因为柳姑娘的父亲啊!”一问起原因白幽就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柳侍郎?他,他怎么了?”姜墨和赵朝宣都愣了。
“哎……最近朝里在清查贪腐不作为官员,没想到柳姑娘的父亲柳侍郎也牵涉其中,而且问题还不小!”白幽解释道。
“什么?柳侍郎涉嫌贪腐?”姜墨大吃一惊。
“正是,但凡涉贪涉腐官员,都会收押提刑司问审的,柳侍郎就在其中,几天之前便已经进去了。
您二位也多少知道那地方最是严苛,柳侍郎这些年养尊处优,如今又问题缠身,连番受审,身心俱疲,早早就扛不住了。
柳姑娘央求爷帮忙,进去探望了一次,许是瞧着柳侍郎的确凄惨,回来就闹着让爷救他。
爷的性子您二位也是知道的,这种事情,他向来都是要求衙门秉公处理的,可这一次,柳姑娘哭得伤心,爷也是于心不忍,便也勉为其难,想办法帮了他一把。”白幽继续解释道。
“但,毕竟是在审,咱们爷就是再厉害,也不能干预司法啊。
这不,也只能先把他从提刑司转出,关在了比较舒适一些的京兆府大牢之中,还要等待最后发落呢。
可柳姑娘知道了,根本不依,说什么都闹爷一定要把她爹给保出来,案件尚在审理,这根本就不可能。
再说了,就爷那脾气,那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柳侍郎这样贪腐的官员根本就是罪有应得。
能把他先从提刑司弄出来已经是超出爷行事的准则和底限了,可柳姑娘还不满意,非得吵着让咱家爷到皇上那里去替他父亲再求求情。
即便再疼再宠,以咱家爷的底限,肯定也不会答应的,柳姑娘便发了脾气,这不还没说上几句呢,便摔门而去,哭就着走了。
我们见状也没敢拦着,就怕爷心里不痛快,又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守在这了,哎……”朱晌接着白幽的话解释着。
“那……那……柳侍郎贪腐的事情,是证据确凿了?”姜墨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