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纱窗,二爷是说爷里屋和外屋里相隔的那个小碧纱窗?”朱晌和白幽一脸诧异道。
“嗯,是啊,简单收拾一下就成。”姜墨点头。
“二爷,您要收拾那作甚?”朱晌和白幽都不大理解。
“当然是用来住了,那里不是有张软榻嘛,收拾一下,挂了个帘子就能睡人了嘛。”姜墨解释道。
“啊?您要睡那啊,那,那哪成啊,多憋屈您啊,我们早就给您备好屋子了就在爷隔壁呢,舒适敞亮不比那小旮旯强太多啊。”
“就是啊,二爷,那碧纱窗真不是能住人的地方啊。”朱晌和白幽连忙说道。
“隔壁?那万一小叔叔晚上起个夜,要叫个人什么的,怎么办啊?”姜墨是担心不贴身照顾,赵宗佻万一有个什么她不在身边。
“哎呦喂,这不是还有我跟朱晌呢嘛,这些琐事您都不用担心,就好好陪着咱们爷读读书,散散步,听听曲就成了。”白幽笑着道。
“呼……那你们可得尽心尽力。”姜墨皱眉道。
“哎呦,二爷,您当我们是什么了,那可是咱们爷啊,要是不尽心尽力,那我们还是人嘛。”白幽和朱晌都一脸无奈道。
“也对。”姜墨是太关心赵宗佻倒是忘了,他们几个可对赵宗佻的感情比她深多了,倒也耸肩笑了笑。
“哎,对了,二爷,今晚上您和爷想吃点啥,小厨房的东西您肯定是不爱的,我一会亲自到外头给您打包去,您只要告诉我您想吃啥就成。”白幽拍着胸脯道。
“嘶……你们说单我吃肉,光让小叔叔闻着是不是也不好啊?”姜墨犹豫了片刻道。
“呃……那我就找点清淡的肉?”白幽和朱晌也都知道姜墨是无肉不欢的主。
“也成,对了,太医可交代过的,鱼肉,牛肉都不许的,你就买点鸡肉,排骨什么的就成,先对付一顿再说。”姜墨时刻记得太医的交代。
“要不给您再捎个半个酱肘子?”白幽知道姜墨最好这个。
“嘶……呃……还是算了……总觉得自个吃独食不厚道,反正是回来了,往后有的是机会呢,就这些吧,对了,你们谁跟我去趟小叔叔的书房啊,他让我多搬些书到这边来呢。”姜墨问道。
“那这样,朱晌你守在这,我先跟二爷搬书,然后再去外头打包吃的。”白幽倒是全揽了下来。
入夜,已经用过晚膳,姜墨就陪着赵宗佻在庭院里慢慢散步遛食,如今的京里已经有了初夏的模样,虫鸣蛙叫伴着徐徐凉风,倒是舒服得紧。
“小叔叔,你说现在宗鲁王那是不是正焦头烂额呢?”院子里,姜墨一边陪着赵宗佻散步,一边笑着问道。
“呵呵……应该不止……”赵宗佻翘着嘴角,笑得一脸愉快。
“嗯?”姜墨一脸好奇。
“呵呵……他病了,而且听说还不轻。”赵宗佻一脸风轻云淡道。
“病了?什么病?不会是为了早点回来,故意装病吧?”一联想到宗鲁王的老奸巨猾,姜墨就没把往好处想。
“呵呵……还真不是,才接到的消息,他是正病了,而且已经好些天了,多半是身心俱疲造成的,他倒是已经上书请表,希望皇上能准他早日回京了。”赵宗佻虽然人已经回到京里,可对于西北的一切,他还是那般了如指掌。
“嘿!美得他,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啊,当皇爷爷的命令是什么了。
哼,病也该在那待着,就该让他好好受受罪,不然不长记性!哼,真当做了坏事没人能治他了!”姜墨哼道。
“呵呵……你啊,这话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直说,知道吗?”赵宗佻对于姜墨的义愤填膺,直言不讳有些无奈。
“哎呦,知道了,小叔叔,我又不傻,他是皇爷爷的儿子,我就是不听您的,也得顾忌皇爷爷的面子不是,放心,不过是在您跟前发发牢骚嘛。
本来就是,他歹毒心颤,还不让人说了啊,那还有没有天理呢!”姜墨当着赵宗佻的面倒是没那么多顾忌,爱说什么便说什么。
“你啊……好好好……都这么久了,也该气过了啊,老是为了他那么一个人,多不值当。”赵宗佻似乎看得很开。
“那不成,我可没小叔叔您这般大气,我就是小肚鸡肠了,尤其是还是像宗鲁王那样的人,我必须睚眦必报!记他一辈子,直到解气!”姜墨这倒是心里话。
“呵呵……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赵宗佻倒是被姜墨的耿直性子闹得一脸无奈。
“你那就不说嘛。”姜墨歪头一脸讨饶。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赵宗佻一脸宠溺,心里却仍旧还有些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