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不气嘛,宗鲁王妃膝下就赵南川这么一个成年了的儿子,又是嫡出长子,自然是寄予厚望的。
若为了女人自毁了前程……你觉得像宗鲁王妃那样视权势地位如命的人,会接受自家儿子与王位失之交臂,接受一个庶出儿子比他儿子强吗?
之前他赵南川流连花丛,花名在外,宗鲁王妃因为知道他不过是随意玩玩,他不当真,宗鲁王妃自然也不会当真的。
可谁曾想,他赵南川就对柳嫦曦当真了呢,为了柳嫦曦他可没少跟家里起矛盾,听说宗鲁王为此也动了不少气。
甚至威胁若他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便断了他继承王位的念想,这不得于要了宗鲁王妃和赵南川的命嘛。
没有王位,没了荣宠,权势地位,他们还算什么,所以,不得不妥协,不得不狠了。”朱晌说道。
“那倒是啊,在宗鲁王妃眼里,自然是权势更重要一些了。”白幽跟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这点事还是明白的。
“所以,柳嫦曦从来都不是他们宗鲁王府的选择,她除了样貌,对宗鲁王府来说一无是处。”朱晌老早就看得清楚了。
“那为何他们还纵容赵南川破坏咱们爷跟……”白幽倒是有些糊涂了。
“呵呵……他们什么时候能看得了咱们爷好了,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定是件坏事啊……”朱晌一脸意味深长道。
“也对,若没他们那一出,说不定爷已经跟柳嫦曦成亲了,二爷岂不是就要错过啦。”因为姜墨的出现,对于这件事的态度,白幽跟朱晌一样,都看得反倒是比较乐观。
“哼哼,是啊,只是他们却没想到赵南川还真认真了,他们就是见不到咱们爷好,所以爷喜欢的,他们也要来插一脚,柳嫦曦就是如此。
其实她倒是没多大事,关键是她的那个趋炎附势的爹,要没有他紧紧抱了宗鲁王和赵南川的大腿,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呢。”在朱晌心里,对于柳嫦曦的父亲柳继的评价就是个小人。
“那是,真没看出来柳继是那样的人,早些年靠着咱们爷的时候,只当他是游手好闲了些,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按了这样的心,简直狼心狗肺,有辱咱镇山老王爷的威名!”白幽真是恨得慌。
“哎,话说,他到底是不是咱们老王爷的部下啊?老王爷麾下可没他这样的小人。”朱晌有些怀疑道。
“嘶……对啊,我也越想越奇怪,当初他出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像咱镇山老王爷那样的大英雄,怎么会带出他那样獐头鼠目之人!只是爷一直什么都没说,所以……”白幽有些无奈。
“哎,咱们家爷到底是心善……哎……”朱晌也颇为无奈。
“那怎么办,咱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白幽为难道。
“现在说又能如何,平白了给爷添堵,还是听二爷的吧,等咱们爷的眼睛恢复,该说的不该说的,咱们都回禀给爷,绝不隐瞒,更不能让二爷一直屈着啊。”朱晌道。
“那现在柳嫦曦那……”白幽还是担心。
“对了,她到底跟咱们爷说了啥了?”这下换朱晌问了。
“不知道,一个下午他们都在那里头,门没关,可是,二爷不过去,我怎么过去,就是陪在二爷在园里来来回回地转圈。
一直到了傍晚了,她才出来,还是一脸趾高气扬,我送她出去,脾气还是那样大,再回来的时候,二爷就已经在陪爷读书了,我就没再进去打扰,他们说了什么,我还真不知道的。
哎,你说,柳嫦曦会不会已经把,赵南川跟王家姑娘定亲的消息告诉咱们爷了?”白幽说着说着又担心起来。
“嘶……应该不会,她没有那么傻。”朱晌笃定道。
“哎……还好还有二爷在……我就怕二爷她心里不舒服啊……”白幽说话间又不大放心地往屋里方向看了一眼。
“嗯……所以我们一定要帮二爷。”朱晌坚定道。
“嗯,对,一定得帮二爷,这事定了。”白幽也一脸认真道……
园里,朱晌和白幽正在继续担心,屋内,姜墨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赵宗佻微微支着头,似乎听得入神,只是眼神清澈得却像是魂游天外。
姜墨无意间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有有些无奈,合上了手里的书卷,叹了口气:“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