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墨和舒文腙对白幽嘴里之人期待已久,自然迫不及待……
这些天,只是从白幽嘴里听说了,有这么一人,这些天闹腾王庭的事情,都是他在幕后操作,可具体是何人,又是如何暗中指使的,白幽知道也不大清楚,所以他们二人也听得一阵云里雾里。
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王庭里的老人了,能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姜墨和舒文腙早就对他充满了好奇,只是一直未曾谋面,而今天便是机会。
书房里,杨大人正递了杯茶,给了背着身子一直焦急望着门外的一位中年人道:“别着急,我这里还算安全,先坐下吃口茶吧,放心,他们很快就过来了。”
“多谢杨大人。”那人紧握在胸前的双手在微微发抖,足见紧张。
“杨大人,二爷和小王子来了。”书房外,白幽带着姜墨和舒文腙匆匆赶到。
“杨大人。”
“二爷,小王子。”几位相熟之人彼此打了招呼,剩下的目光自然就投向了这书房里唯一的一位陌生人了。
“他就是……”舒文腙望着眼前的中年人一脸不敢确信的模样,似乎陌生又似乎熟悉。
那中年人却先一步跪地行了一记大礼道:“微臣泥庶,叩见小王子。”
“泥,泥庶……你是泥,泥庶?”舒文腙突然对这个名字熟悉起来,脸色变得难看。
“阿腙,你,你怎么了?”姜墨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心。
“你是泥庶,你是乌孙的巫师,对不对?”舒文腙的眼神里带了怒气。
“小王子是微臣。”巫师泥庶也堪堪受着,不做解释。
“怎么是你,怎么回是你!”舒文腙的情绪明显不对。
“阿腙!”姜墨也明显不解,毕竟按照白幽的描述,眼前这人妥妥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可阿腙这个人可不是激动,反倒有些深仇大恨的味道。
“怎么回事?”白幽也有些傻眼,连连看向一旁的杨大人期待解释。
“小王子,泥大人,你们……?”杨大人似乎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小王子,您是在为十年前的那件事,生微臣的气吧。”巫师泥庶却一脸坦然。
“难道不应该吗?若不是你说的什么天命难违,我又怎么会离开母亲,离开乌孙,远到大夏为质,寄人篱下,饱受痛苦折磨,难道我不该怪你吗!”
“阿腙?”舒文腙一脸怒气,可姜墨却越听越糊涂了,一脸担心诧异。
“小王子,那件事确实是微臣所为,没能保护好您,微臣这些年来一直活在自责中,可是,微臣也有苦衷。”巫师开口解释道。
“苦衷?你一句天命难违就害我身在异乡十几载,你有什么苦衷,能比得了我这十几年来的思乡与煎熬!”舒文腙拳头紧握。
“比不了,可这是王后娘娘的命令,微臣虽然不忍心,可是王后娘娘的事情,微臣必须照办!
这些年来,微臣也时时刻刻关注着您在大夏的生活,您的辛苦和委屈,微臣都看在眼里,可是微臣如何都不能辜负了王后临终重托。”巫师这话听上去情真意切,姜墨觉得事情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
“我母后的重托?”舒文腙皱眉道:“哼!我母后有什么重托需要托你!”
“小王子,微臣知道您还在为那件事责怪微臣,可当初,那是王后的意思,是王后娘娘再三请求,微臣才不得不照办的。
其实,现在您应该明白了,当初若不是王后娘娘及时送您到大夏为质,怕是您早就死在大王子和二王子手上了吧!”巫师解释道。
“母亲要我为质?”舒文腙突然又想到了他阿姐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巫师的态度有了些许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