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干啥啊,真是,怕啥,走走走,赶好看戏累了,正好有马车可以回去,走吧。”姜墨这话既是给赵朝宣鼓气,也是给自己加油。
“哎,姜二……”赵朝宣可没姜墨那么有底气。
“不准心虚……听见没有!”姜墨就怕赵朝宣说漏嘴,挤着眉头小声提醒道。
“我……尽量……”赵朝宣一脸没底气道。
“嗯?”姜墨皱眉。
“呃……你在前头。”赵朝宣推了姜墨一把,两人倒是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
姜墨一脸没事人的模样,而赵朝宣则有些心虚,不过好在赵宗佻的眼睛还没完全好,看得不那么清楚,只是问了几句,倒也没再追究下去。
姜墨和赵朝宣都松了口气,跟着赵宗佻回去了。
本以为事情该就这么过了,毕竟昨晚上也没人发现他们。
他们也不过是气不过宗鲁王父子的所作所为,他们父子俩合起伙来欺负人,三番五次跟小叔叔过不去,还想害小叔叔永远失明,那她姜墨和赵朝宣就也让他们尝尝这种眼前一片黑暗的滋味。
所以姜墨才用了弹弓,狠狠袭击了宗鲁王的太阳穴。
石头上涂了能够麻痹神经的药物,如果顺利的话宗鲁王的眼睛至少有十天半月是见不到光亮的,虽然这样尚不能解气,可也总好过一直憋屈着。
只是姜墨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弹弓威力可大了,不仅伤了宗鲁王的眼睛,还害得他因为秽物堵塞口鼻,差点就这么过去了。
好在大夫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可宗鲁王也因为陷入短暂性休克,状态时好时坏,可是把宗鲁王府上下都愁坏了。
赵南川本就不大情愿的婚事也变得丧气起来。
可对外,他们却只能说是宗鲁王的病情加重,没人敢说起那晚上的事情,毕竟回京时候,宗鲁王对外可是宣称卧病在床,务必静养,又怎么好意思说出他醉酒遇袭的事情,所以这个哑巴亏他们不吃都不行了。
即便如此,外头关于宗鲁王病情的情况还是传得沸沸扬扬,赵宗佻听闻此事,眉头一皱,根本就没往别处想,直接让人叫来了姜墨和赵朝宣。
白幽朱晌也陪着候在一旁。
“宗鲁王的病情加重了,今个皇伯父派了太医过府诊治,你们二人就没什么话要说?”赵宗佻挑眉道。
“啊?好事啊!害人终害己,谁让他成天只想打小叔叔您的主意来着,好事,好事。”赵朝宣一脸痛快。
姜墨也一脸窃喜道:“朝宣说得对,这是好事。”
“嗯?你们俩又想把这话晃点过去了?”赵宗佻一听这俩孩子开始打太极,便就有些无奈了。
“小叔叔,他病了,我们就高兴,没假话啊,怎么,您还想让我们过府去探望探望他?
哼,美得他,不为别的,我们还嫌可惜了我们那些茶果了呢。”姜墨哼唧道。
“你这丫头,我就问你们这事与你们俩有没有关系?”赵宗佻直接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姜墨和赵朝宣仍旧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
“你们,哎……”赵宗佻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计较什么,心里明明就清楚,那事除了这俩孩子,不会有别人,他既然知道又何必再这么追问,赵宗佻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不是不担心他们俩,而是他想到了皇上之前跟他说得话,既然喜欢,又怎么舍得委屈她,所以这话他也不再问了,免得又把丫头给惹急了,让她一片好心再吃了不痛快,何必呢。
“行了,既然与你们俩无关,那我就放心了,去吧,不是说今个要出去给三嫂准备贺礼嘛,赶紧去吧,早去早回,别惹事。”赵宗佻突然就转了话题。
这倒让姜墨和赵朝宣有些意外,不过也都松了口气,转身开溜了。
白幽刚想护着出去,却被赵宗佻叫住道:“白幽,先帮他们俩把尾巴收拾干净喽,再去找他们。”
“啊?哎,是爷。”白幽愣了一瞬,然后立即领命。
果真是他们爷啊,这只言片语之间已经洞察了一切,却丝毫不伤害二爷和小王爷的用心,白幽乐得去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