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爹怎么样了?”柳府之内,柳嫦曦着急地守在门口,一看见大夫出来,便立刻围了过来。
“柳姑娘,柳老爷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急火攻心罢了,已经纾解了不少,请放心吧……”大夫这话,明显就是告诉柳嫦曦你家父亲这是在装病,当然大夫不可能直说,只好咬文嚼字起来。
“没问题,那他刚刚……”柳嫦曦自然听了出来,一脸疑惑不解,却没有抓着大夫坚持什么,她明白问题还是在父亲身上,反倒是转身要进屋。
“柳姑娘,柳老爷没什么大碍,若您这无事,老夫就告辞了……”大夫是个明眼人,压根不想参与这种麻烦事,看看下头的侍卫,便抱拳行礼,就离开了。
柳嫦曦看着大夫离去,狠狠打量了一旁的侍卫一眼,没有说什么,径直进了屋子。
“大人?”侍卫们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好了,我们的任务就是保证他安然待在府里,既然他现在在了,那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走吧,回我们原来的地方,继续看守!”侍卫统领挥手,一众人退了下去。
屋里,柳嫦曦似乎能听见屋外的动静,端了杯热茶递给躺靠在那里的父亲。
“呼……”柳继的眉头大了死结,一脸慌张不安。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说得都是真的?”柳嫦曦知道他父亲定有事情瞒着她,今天的人来得绝非突然,估计是一直就守在府外什么地方的,难道是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上头的人,又会是谁,皇帝?还是……
“呼……女儿,去年爹因为那事入狱,虽然保住了命,却也丢了官位,这你都是知道的。”柳继似乎有些呼吸不畅。
“女儿知道的,要不是宗佻手下留情,爹怕是……哎……可是圣旨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些人,京兆府的人一直就守在咱们府外头吗?”柳嫦曦对于突然出现的他们,惊讶不已。
“咳咳……哎……这不是怕你担心嘛,皇上的圣旨也确实说了,不过……都快一年了,我想着应该没什么了,没想到……咳咳……是我疏忽了……”柳继一脸懊恼自责。
“爹……那,那今天这事您会不会……有危险?”柳嫦曦担心道。
“呼……爹也不知道,打从那次事情之后,爹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可没想到皇上还是不肯放心,哎……这一次,我怕是走不了了……咳咳……”柳继一脸怅然。
“爹……您跟我说实话,您真的什么事也没再管过了吗?”柳嫦曦不是傻子,也不至于到了被亲情蒙蔽双眼的地步,她能感觉到父亲的奇怪之处,所以才这么问道。
“曦儿,你不信为父?”柳继一脸受伤模样。
“爹,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去年的事情,女儿不想再出现了。”去年出现的事情,改变了柳嫦曦一直以来早就习以为常的生活,仅仅只是一年不到,却让她和宗佻的关系僵持到了现在,所以柳嫦曦害怕再重蹈覆辙。
“哎……曦儿,爹知道,那件事害得你跟上将出现嫌隙,爹心里自责到了现在,哎……是,爹是势利,是爱慕虚荣,可爹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爹不想爹的女儿跟着爹过苦日子,爹希望你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所以爹才……
哎……算了,终究是爹的不对,爹不该干涉,更不该坏了你跟上将之间的关系,爹知道现在后悔怕是来不及了,可是……爹……爹还是想尽量弥补你。
所以,那件事,爹又怎么能再做啊?”柳继一脸地悲戚模样。
“可是,爹,您跟宗鲁王府的关系……?”柳嫦曦心里一直诟病和不安的就是这件事。
毕竟父亲是宗佻父亲镇山老王爷的旧部,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得以亲近宗佻的,如今父亲这般赤裸裸地背叛,宗佻那里虽然没有置于死地,可这事也让她开始无法安宁,她虽然不愿意多问,可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哎……爹总是要找一处靠山吧。”柳继心里紧张了一瞬,继续一脸哀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