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知道,所以即便是真睡不着,也乖乖地躺好,裹了被子,闭上了眼睛,努力入睡。
“哎……你这丫头啊……”浮云子郁闷归郁闷,可心里最多的还是心疼,看着她睡了,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师父……”姜墨听出了浮云子的担心,又弱弱地喊了他一声,只是不敢睁眼。
“行了,赶紧睡,明个我让游踪虚给你再炖只野山鸡,煲个鱼汤,嗯,睡吧,傻丫头。”浮云子的所有无奈最终都只能化作一脸慈爱。
“嗯,师父,我睡了,晚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姜墨心里温暖如春,转眼带着笑意昏沉入睡。
“哎……”浮云子这才悄悄关上房门出来了。
转眼,再有两天就是年了,因为姜墨的事情,就连皇宫里也没有任何喜气,皇帝担心赵宗佻也没有那个心情。
“王公公啊,宗佻那里情况如何了?”养心殿内,皇帝临睡之前都不忘问一问赵宗佻的情况。
“皇上,放心吧,有太医随行,上将那没什么大问题的。
哦,对了,听说,今个上将府的人把柳嫦曦给送回柳府了。”王公公也是刚接到的消息。
“送回去了?”皇帝一脸意外道:“怎么,她说什么了?”
“那倒是没有,也许是真说不出什么,所以上将便让她回去了,还有云楼那里,上将今个也算是解禁了,皇上您派去的人也都撤了。”王公公回道。
“嘶……宗佻这是要做什么啊?难不成是对柳嫦曦心软了?”皇帝皱眉不解。
“这……奴才也说不好,一个是上将爷的曾经,一个是上将爷的现在,这等为难的事情,换了谁怕是都说不好吧……”说实话,刚得这消息的时候,王公公心里也这么迟疑过。
“呼……是啊,宗佻那孩子重情,又怎么不会为难呢……
说来也奇怪,柳嫦曦这姑娘虽然是自私自利,孤清傲慢了些,可还不至于不堪到这个地步吧?怎么就会……”皇帝能想明白宗鲁王的阴谋,却真有些搞不懂柳嫦曦为何就会参与其中,这倒不是对她的信任,而是对赵宗佻之前眼光的信任。
毕竟那是赵宗佻喜欢过的人,即便再不好,可也不会差到哪去,所以皇帝不懂。
“皇上,柳嫦曦那肯定是为了她父亲柳继啊。”王公公倒觉得原因很明显嘛。
“朕觉得应该不仅仅是因为柳继吧。”皇帝却觉得不单单如此。
“这……皇上,您是说柳嫦曦跟二爷之间……”王公公比着兰花指似乎明白了什么。
“哼,瞧瞧这后宫便知道女人嫉妒起来那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柳嫦曦那么骄傲自负的人,难保不会……”皇帝像是洞察到了什么。
“单为这事?”王公公却觉得柳嫦曦不是那种能干大事的人,所以迟疑。
“她单为这事确实不可能闹得这么大,可不代表没人不能利用这一点啊,人的心,最怕被不该有的念头蒙蔽,唉……现在想来,宗佻没跟着坚持下去反倒是好事了。”皇帝庆幸道。
“皇上,您不一早就盼望着上将爷能放弃柳嫦曦的嘛,怎么现在却这么说?”王公公有些糊涂了。
“唉……话虽这么说,可宗佻重情又执拗,十年感情要想好好放下那不容易。
虽然是有丫头在呢,可……朕不也担心嘛,那到底是个小丫头,虽然性子秉性都太合适宗佻了,可到底年纪小,还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哪里就真能抗得住那么事。
朕不也是怕她万一兜不住,也好帮衬一把嘛,得,这事偏巧就这么出了,倒让朕有些措手不及。”皇帝是没防备事会出在姜墨身上。
“唉,谁说不是呢,偏偏是让二爷出事,这不是要上将爷的命嘛,哎……这都十天了,也不知道二爷那,唉……”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大概除了赵宗佻和赵朝宣之外,所有的人都对姜墨的生还不抱希望了,就连宗广王妃卫鸾亦是如此。
她的信已经写好了几天了,可就是一直没勇气寄出去。
皇帝又何尝不是呢,若是个其他人也就罢了,伤心个几天该是能过去的,可偏偏就是那个小丫头,虽然谁也没点破,可那就是在要宗佻的命啊,皇帝不知道该怎么准备才能让宗佻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