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朱晌和白幽却跟着松了口气。
“嘿嘿……那就是没事了啊……那个,我,我说啊,小叔叔,姜二,咱们先过我母妃那去吧。
她让我喊你们过去用膳呢,为避免母妃起疑,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赵朝宣见小叔叔眉头也松了,便近前连忙转开话题道。
“好,白幽你守在这,以防万一,丫头,朝宣,咱们走吧。”心里的气散了不少,虽然仍旧有些堵得慌,可赵宗佻没有迟疑,吩咐了白幽一声便和姜墨往王妃院落里去了……
朝南见状心头也松了口气,不敢再多看外头一眼,转身进去守着自家主人了。
柳府,安抚了柳嫦曦一整夜的赵南川起身准备离开。
柳嫦曦仍旧不安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柳嫦曦如此突如其来的依赖让赵南川很是受用,心里格外高兴,转身又躺回床榻上笑道:“都说了有我在,不会出事的,你若还是担心,那我让他们送你到那处私宅可好?”
“我……那倒是不用了……”那处私宅是柳嫦曦不愿意轻易回想起来的地方,毕竟有太多事发生在那里,也是因为那里,她便再没了回身的机会。
虽然现在已然如此,可柳嫦曦还是想保留着她最后仅存的那么一丝骄傲了。
“呵呵……那随你……别不开心了,打今个起,我再加派些人保护你,这是我的令牌,往后要见我就使这牌子便是了,没人敢拦着。
好了,我得走了,外头还有好多事要忙呢,你再多睡一会,别起来了,我走了。”赵南川一脸贴心疼惜,轻轻吻了吻柳嫦曦地方额头,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爷,府里王妃和世子妃闹起来了,王爷也找了您一宿了,大氅,快回府吧。”小厮一直守在外头,见赵南川出来连忙着急帮他披过披风着急回报道。
“知道了,派人守好这里,我们走。”赵南川一听是父王找他,便没有犹豫撑着伞朝外去了……
而屋里的柳嫦曦确实没有起身,只是紧紧抱着被子仍旧觉得很不安全。
大概是从来没做过那样违背良心的恶事,关于姜墨回来的事情她远比赵南川忐忑多了。
只是……她怕归怕,但却仍旧不愿意彻底成为赵南川的附属品,所以那处宅子她还是拒绝了。
现在的她已经够狼狈了,她不想自己还要陷入什么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去。
一个转身,她突然又想起了此刻不知身在何处的父亲是否安好……
已经数十天了,打那日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父亲,也没有任何消息。
虽然,柳嫦曦没有明问,可她仍旧知道父亲的事情小不了,毕竟当初父亲出事时候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若不是当时有赵南川帮忙,也许她父亲早就跟他那些贪腐的同僚一道被斩了,如今好不容易保命下来,现在却又要被迫逃亡。
至于父亲逃亡的原因,柳嫦曦到现在都仍旧是糊里糊涂的。
她只知道是皇帝要查,是朝廷要办,而父亲又多少与宗鲁王府有牵连,所以她才愿意听赵南川的话,去对付姜墨的。
为的不过是想要父亲尽快脱身,可没想到父亲就这么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谁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更不知他如今是是死是活。
父亲似乎躲得太彻底了,就连一直暗中帮忙的宗鲁王府他也躲着,这个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只是,外头太多的事情她都尚不清楚,所以在赵南川这里,她也不会贸然多问。
而现在,姜墨那死丫头又突然活着回来,心头的烦忧又多了一笔,柳嫦曦紧皱着眉头,似乎烦忧无比……
而宗广王府里,赵宗佻因为有事跟宗广王商量,一直待到快要天黑才准备离开。
而这一整天,虽然赵宗佻面上没再带什么不悦的气色,但似乎就是跟姜墨的话很少。
即便是一桌用膳,他的眼神也只在宗广王,王妃和赵朝宣那里流连,很少会看到她这里,似乎刻意避讳,闹得姜墨都不好主动跟他说些什么。
又怎么了?不是都好了嘛,小叔叔现在又是闹哪样啊?
难道她刚刚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不该吧,她可没说几句话呢,唉……到底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