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知道了,知道了,再晾她一会,不急……”赵朝宣不想就这么放过柳嫦曦,有些敷衍道。
“朝宣!”姜墨不满,瞥着他。
“哎,你……好好好,你今个是怎么了,看戏都不能看个痛快!
那个……就你们俩,去跟门口的负责蹲守的侍卫说一声,叫他们进去看看,别闹出人命来!”赵朝宣是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帮柳嫦曦,可又觉得姜墨话中有理,这眼神还一阵毒辣的,不得不发话,抬抬手让他们进去帮忙……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敢跟我们世子妃和王妃对着来,你就是死路一条!”
“哎呦!还敢咬人了!我叫你咬,我叫你咬!”一群女人打在一起,根本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小姐!”
“我跟你们拼了!”
“啊……”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都住手!”
得了赵朝宣命令的一干京兆府衙役们冲了进来,费了好大劲才把这群扭打作一团的疯女人们分开。
这群疯女人几乎打红了眼,连阻拦她们的京兆府衙役都没落好,不少人都被挠了手或脖子,捂着血渍斑斑的手,很是郁闷不已。
而两边人对打的人更是狼狈不已,衣衫凌乱,发髻纷飞,气喘吁吁,各个都见了血。
有破头的,有花脸的,有胳膊腿扭了的,最惨的还是柳嫦曦,衣裳都被撕破了一大截,半边脸上全是血迹,披头散发,猛然瞧上去竟有些阴森恐怖的味道。
“小姐!”一直拼命护在柳嫦曦身前的浅寒也一样伤得不轻,鼻青脸肿,却还是顾不上自己的情况,连忙扶起柳嫦曦,心疼着。
“呼……呼……”满园的女人都在喘着粗气。
“小姐……你没事吧……你们也欺人太甚了!”浅寒看着自家小姐柳嫦曦的伤口,破口大喊,泪水滑了下来。
“呸!”对面的齐嬷嬷也没好到哪去,发髻全散,手腕上还被不知道哪个狠狠要了一口,已经见血,可还是要一副输人不输阵的架势,叉着腰啐了一声。
“你,你……”
“还想打啊,好啊,老身怕过什么!”大概是没打痛快,不过一句挑衅,两群人又要闹起来了。
“拉开!拉开,把他们都拉开!”这么多泼妇聚在一起,衙役军头也是头大了。
“有本事你来啊!怕你!”齐嬷嬷还在放着狠话。
“好了!谁再闹,就先拿回衙门里去!”衙役们一脸煞有其事。
“嘶……”直到衙役们拔刀作势威胁,两边人马才不得以退后。
“干什么!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擅闯此地的,还敢如此胡闹!”冲进来的衙役们早知道这些挑事人的身份,但仍旧一副浑然不住,公事公办的模样。
“侍卫大哥,他们是宗鲁王府世子妃派来的人,就是要取我家小姐性命的,您看把我家小姐欺负成什么样了!”浅寒搂住几乎昏厥过去的柳嫦曦委屈起来。
“宗鲁王府?”衙役们故意皱眉。
“几位侍卫兄弟,我们是宗鲁王府的,不过这都是误会。
我们是世子妃派来的人不假,可却不是来欺负人的。
这不,柳继柳大人多日未归,我们世子妃宅心仁厚,怕里柳姑娘这有个什么好歹,所以特命老身前来查看,只是没想到话不投机,这柳姑娘便动了手。
老身我皮糙肉厚,怎么折腾都好,可她这一动手打得可不止是老身的脸,那可是我们整个宗鲁王府啊,这不才吵了起来,给各位添麻烦了,真是多有抱歉。”齐嬷嬷果真是滚刀肉了,三言两句便想将此事遮了过去。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这恶婆子想要我们小姐的命!
侍卫大哥,求您先给我们小姐找个大夫吧,奴婢求您了,侍卫大哥……”浅寒叩头道。
“呼……我不管你们为何而来,这里是京兆府监管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更不准在此胡作非为!
这次就当是给宗鲁王府一个面子,你们赶紧带人离开!”侍卫皱眉。
“这……好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齐嬷嬷是个很有眼色的主,不主动招惹侍卫,连忙谄媚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