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呢,要是去了那两撇胡子,该都是极其俊美的公子哥,嗯,其中一个还格外柔美,至于特点嘛,小人没敢再多看了,就是觉得那两撇胡子挺怪的。”小厮也是如实说着。
年龄不大,可以加了胡子掩饰,长相俊美,再加上刚刚随从回报的小心,赵从凌心里已经了大致认定,这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咳咳……二公子,容奴家多问一嘴,大爷他现在如何了?”那小倌自己都差点搭上半条命,现在却还惦念着赵从寒的情况。
赵从凌闻言只是冷笑一声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你明知道本公子的父王最厌恶大哥此等事情,你们却还是不要命地往他身边凑,今日这事你能活着已是万幸。
就别再担心大哥的事了,你若还想保命,就该收拾了东西立马滚出京城,否则本公子的父王怕是……”
“二公子,奴家冤枉了啊,是大爷他……”小倌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
可赵从凌不是赵从寒啊,瞧着这小倌啼哭娇媚模样甚是厌恶。
转过头冷哼道:“哼!冤不冤枉,本公子没兴趣,这话本公子给你放这,你若今日不消失,怕今个晚上这护城河边该是又要多出一具尸首了,哦,不,是两具……”
“二公子饶命啊!”小厮一听这话也吓得腿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哼,本宫子也只能言尽于此,你们该知道怎么办了吧?”赵从凌转身。
“知道,知道,多谢二公子饶命,多谢二公子,小的这就走,小人这就带着我家公子走,请二公子放心。”那小厮算是个机灵的。
“走吧,越快越好,父王派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赵从凌背身挥手。
“是,是,是,多谢二公子,小的们这就走,这就走!”因为刚刚亲眼见了那随从进来耳语,再加上他们对宗厉王的了解,对于赵从凌的话深信不疑,不消半刻钟小倌跟小厮二人便已经慌不择路地溜出了小楼,一路朝城门方向去了。
“呵呵……”赵从凌瞧着他们狼狈逃命的模样,对着手里一支带着裂痕的簪子露出笑意……
“上将,您能来看望我们家小姐奴婢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只是您知道的小姐她一向孤傲,如今受了此等的天大屈辱,她,她一时难以接受,如何也不肯见您,还请您莫怪罪。”浅寒一脸悲悯灼灼。
“呼……我知道了,嫦曦最要面子,那件事……算了,她的伤可好些?”因为柳嫦曦的坚持,赵宗佻没有进屋,在院子里听了浅寒的话。
“多谢上将关怀,小姐脸上的伤是好些,只是这心上的伤怕是……唉……
上将,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微,本不该说这些话的,可是,可是除了您,奴婢就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
还请上将帮帮我们家小姐,就算是看在您和小姐之前的情分也好,求上将您帮帮我们家小姐吧……”浅寒一阵试探,发现赵宗佻并非那般憎恶态度,便大了胆子又直接跪在他面前祈求道。
“哎,你做什么!”朱晌就知道此来绝无善事,这下好了,他们家爷直接被架在了这里,上下不得,不等赵宗佻出声,朱晌便先一步挡在了前头。
“上将,奴婢求您了,您一向最是心善慈悲,您肯定也不愿意见到我们家小姐如此模样,上将,求求您帮帮我们家小姐,上将,求您了……”浅寒知道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请求确实有些不要脸了,可是只要是能为了她们家小姐的,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唉……你先起来……”赵宗佻有些纠结。
“上将爷,求求您了……”浅寒还在加码。
“爷……这里头的事您不能管。”朱晌可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事绝不能随便插手。
“上将,奴婢求您了,除了您,就再没有人能救我们家小姐了……”浅寒不停叩头,不多时额头已经一片殷红。
“你……唉……你也算是忠心之人,起来吧……”
“上将?”浅寒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不肯起身。
“行了,你起来吧,虽然这件事算是你们家姑娘的私事,我不能过问,不过……她的安危本将倒是能让他们多加留意。
你也起来吧,你们家小姐身边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奴婢倒是她的福气了。”赵宗佻并非是心软,他只是觉得这件事真的没必要让柳嫦曦那般难堪,便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