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说清楚些?”宗厉王不明白。
“南洛大哥说,之所以姜墨能那么容易杀进宗鲁王府,成功挟持王伯父,很大程度上都跟赵南川的暗自的行径有关。
说是,本来王伯父躲在书房之内,又有重兵把守,很是安全,可不知怎么的,书房的一扇窗户被悄悄从里头打开了。
姜墨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才拿住了王伯父的。”赵从凌如实道。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你王伯父是他赵南川的父王!”宗厉王也不信道。
“我,我一开始也不信,可,可南洛大哥说,当时书房里就只有他父王和赵南川二人,明明知道外头那么危险,王伯父定然不会开窗自寻死路,那……也只有赵南川了。
况且,当时姜墨还拿此事讥讽了赵南川的,在场的所有侍卫也都看见了,错不了的。”赵从凌也是因为赵南洛的这番话才惊觉此事蹊跷的。
“什么?”宗厉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太过意外了。
宗厉王在子嗣问题上跟他大哥宗鲁王观念几乎一致。
他们都是更愿意疼爱嫡出的子嗣,尤其是嫡出的儿子,他的嫡子赵从寒,大哥宗鲁王的嫡子赵南川分别是他们俩的心头肉,也都被寄予厚望。
他大哥虽偶有严酷,可对于他这个嫡子也算是呕心沥血,辛苦栽培了,要这事真是赵南川所为,亦或者是因他而起,或是有关,那就真有些让人寒心了。
“父王,儿子觉得此事甚是怪异,咱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些才好……”这是赵从凌对此事的态度。
“呼……若是如此,那此事确实棘手了!”宗厉王的眉头皱得更凶了。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赵从凌也没想到事情会要严重到了如此地步。
“呼……本王也不知道该不该帮他……”宗厉王还在纠结。
“父王?”赵从凌也心生惊恐……
“师傅!上将天池穴的银针掉了!”上将府内,大家都焦急地守在外头等着赵宗佻的任何消息,此时屋里,鲁太医带来照顾赵宗佻的学徒着急地跑了出来。
“什么?”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惊慌,尤其是皇帝跟姜墨,都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而鲁太医却还是一把拉着他们,示意不得进入,然后朝着皇帝告罪,这才带着学徒转身进屋,重新关上了房门。
里头情况不明,外头一片忐忑……
“师傅,您看这……”就学徒这一进一出的功夫,赵宗佻头部的几根银针全部掉落,学徒神色甚是紧张。
“慌什么!血脉通了,这针自会掉落!
打盆热水来,滴上这个药粉,准备撤针!”学徒一脸慌张,生怕上将赵宗佻在他手里出了什么意外,而鲁太医却一脸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啧!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啊!”学徒到底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治过这般身份尊贵之人,难免有些慌乱,手足无措。
“哎,是是!”学徒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到外间准备。
外头,姜墨靠着赵朝宣撑着,眼神一刻不错地盯着房门,揪着一颗心。
皇帝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去,沉着脸尽量不泄露自己的慌张无措,可袖笼里的手却已经紧张到了发抖。
“行了,你到一旁站着!”学徒拿来热水,放入药粉,就被鲁太医支到一旁去了。
“是!”学徒不敢有二话。
“呼……上将,老臣动手了!”不管赵宗佻听不听得见,鲁太医都恭敬地请示了一声,然后开始将一根根银针拔出,扔到一旁的热水盆里,吱吱作响,很快水就变得浑浊了。
“咳咳……”针刚刚拔完,鲁太医刚想给他擦拭一番,躺在床榻上昏睡了许久的赵宗佻咳嗽出声,很轻微,但却足够让他们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