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听说所来何人,宗厉王心慌了,一怔便身子有些不稳。
“父王!”赵从凌虽然心中也很是混乱,但还不至于怕到他父王那个地步,至少他不会心虚。
“呼……呼……难道……”赵从凌扶了宗厉王一把,宗厉王心下忐忑,身子发颤。
毕竟禁卫军常出动,可京畿营的人实在出动得很少,除非是什么极其危急的状况,而如今深更半夜突然由他们前来传旨,宗厉王如何能不感到害怕。
“父王,也许不一定呢……”而赵从凌却看得比他父王更乐观。
在他看来,如果是因为宗鲁王伯的事情有所牵连,那就凭那一道罪名,也够京畿营的人直接冲进来拿下他们了,而不是像现在还有个通禀,所以也许事情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糟糕。
“王爷?”宗厉王心生惧怕,小厮们自然只能更加害怕,一脸颤颤巍巍地看着他等待示下。
“父王,不论怎样,咱都得出去接旨。”赵从凌搀扶着宗厉王道。
“对,对,不论怎样,都得接旨,都得接旨……”宗厉王心中慌乱一片,好在有赵从凌陪在一旁,父子二人一同出去领旨……
“你的意思是……当时皇爷爷还不得不依仗他们了?”王公公的一番解释,姜墨终于回过味来,却有些不敢置信。
皇帝吖,九五之尊,普天之王,又怎么会,会需要依仗阴氏那么一族阴险狡诈之人呢?这实在有些让人费解。
就算当时是特殊情况,岌岌可危,可以皇爷爷的睿智也不该……姜墨歪着头一脸茫然。
“呼……是啊,本不应该的,可是当时大皇子,二皇子和镇山老王爷接连出事,军权几乎旁落,为了稳定军心和朝局,皇上他不得不把军权依托在宗鲁王和他的舅父阴国公身上。
当时的阴国公也是军旅出身,论行军作战也算是一把好手,当时情况无奈,只能如此而为。
只是没想到,他们早有打算,之后一段时间,这军权便就落在他们手中,虽然皇上心中忧虑,可到底宗鲁王是皇上的儿子,就算是有野心也应该不会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当时皇上就是想到如此,便没有太多起疑,更何况当时的宗鲁王确实骁勇善战,不仅力挫了匈奴及周边几个虎视眈眈想趁虚而入的国家,更是连连大捷,皇帝渐渐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他们阴氏一族太不知道收敛,皇帝已然破例恩宠,可他们却仗着军权在手渐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还妄想以他们一己之力左右朝政,宫内宫外不断暗中发展势力,这简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他们看似缜密,可又有什么事能逃得过皇上的眼睛呢,其实皇上都知道。”王公公叹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皇爷爷还……”就是嘛,就说皇爷爷这么睿智的人怎么可能被他们蒙蔽嘛,可那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就是迟迟不动手呢?姜墨皱眉。
“二爷,还是那句话,不是不动手,而是没办法动手。
只要军权旁落,皇上就不得不忌惮三分,毕竟皇上不可能拿天下的黎明百姓去冒险啊。”王公公皱眉叹道。
“这……”也倒是,姜墨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岌岌可危之处。
“呼……那个时候,不少朝臣都被宗鲁王和阴氏一族笼络了过去。
再加上大皇子,二皇子的突然离世,那这朝野上下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他宗鲁王了。
那些朝臣都不傻,即便不主动示好,也不会自找麻烦,所以皇上要动又谈何容易。”王公公把皇帝的为难一一说给了姜墨知道。
“那……”这些事是姜墨头一回听到,原来作为皇帝也会被这么多人或事所胁迫,那种无奈和无力是姜墨不曾体会也难以真正理解的,但即便如此她心里也能感到莫名的压抑。